卫卿坐在那,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只听她语气冷淡的问道:“你可还知道,你多久不曾归家了?” 沈梨并不敢起身,只听见她的声音飘了出来:“女儿……已有……两年不曾归家。” “听你这口气,你还觉得少了是吧?”卫卿又道,“秋迩,取家法来。” 沈然和沈祁并不敢进去,只敢在门外徘徊着,一听卫卿要取家法,急的两人在外面团团转的,却又不敢强闯进去。 阑珊何尝不担心,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说道:“公主其实比谁都疼郡主,只是郡主久未归家,将公主给气急了。” “但公主是个倔脾气,您们还是别进去的话,免得公主听见有人求情,下手更重。” 他们都同卫卿打过交道,自然清楚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以在听见卫卿请家法的时候,他们二人并未冲进去求情,便也是这个道理了。 秋迩是卫卿身边的贴身宫女,自幼便跟在卫卿身边侍奉,她如今是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卫卿的心情,她心中虽是不忍,却还是将鞭子给卫卿取了过来,交到了卫卿的手上。 卫卿虽是公主,却自幼舞的一手好鞭,沈梨的鞭法一半袭承卫卿,另一半则是沈家所教。 她手腕一抖,那鞭尖便垂到了沈梨的面前,小小的一个尖头,却带着几分血迹。 沈梨沉默的闭了眼,只听耳边又继续想起了卫卿的声音:“都给本宫退下。” 两旁的宫娥静默的垂头退下,秋迩走在最后,出了屋后,便转身将房门给掩上。 刚一掩上,鞭子破空的声音,陡然响起,还有鞭子同皮肉接触的声音,沈祁在外听着,顿然就觉得自己背后一凉,恍惚那鞭子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沈然则看向了沈祁,冷笑:“前些日子,你打暖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痛呢?” 沈祁一听,陡然间就眯了眼:“那日你在?” 沈然没有回答,只听他冷哼一声,不愿再理会。 沈祁丝毫不介意他的这个态度,只说道:“就那丫头的性子,你不好好地将她收拾一顿,你觉得她现在还能乖乖的同你回金陵吗?” 卫卿那一鞭子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不过她没什么内力,手劲又不如沈祁,自然也不如沈祁那日打她来得痛。 只是她打在旧伤上,多多少少还是会有几分痛意。 卫卿一声不吭的连打了几下后,这才有些气喘吁吁的收了鞭子站在沈梨的面前:“你可知错?” 沈梨虽然没有昏过去,但也被卫卿打得趴在了地面上,小脸又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女儿知错。” 卫卿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错在何处?” 女儿不该久未归家,流连在外,致使母亲担忧。”沈梨一字一字的说道。 语毕,卫卿手中的鞭子又再次甩了下去:“只是这个吗?” 沈梨咬紧了牙关:“女儿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 卫卿冷冷的俯视着她:“既然你说不知道,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也未尝不可。”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问,“如今,你可还是完璧之身?” 沈梨心下千回百转,这事该如何瞒过去,见着她沉默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