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末讪讪一笑,又朝着沈梨道歉之后,便骑着马走回了唐子玉的身边。 沈梨也没有落帘,反而饶有兴趣的瞧着,唐子玉在那耍小性子,唐子末正一脸温柔的哄着她。 她瞧得正起劲的时候,沈轻却突然蹭了上来,紧紧地同沈梨挨着:“姐姐,那位姑娘便是唐家的那位吗?” “是呀,咱们大秦未来的太子妃。”沈梨意兴阑珊的将帘子落下,“这丫头生来就刁蛮,日后你尽量避着点,别同她争锋相对。” “为什么?”沈轻歪着头,天真的眨眨眼。 “唐家如今是天子宠臣,你觉得为什么?”沈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记着姐姐的话,好好保护自己,可别吃亏了。” “就算吃亏也没什么,反正姐姐会帮妹妹讨回来的,不是吗?”沈轻眯着眼睛笑,环住了沈梨的手臂不说,还亲热的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沈梨闭眼闻着沈轻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一时之间精神竟然有了几分恍惚。 她不太习惯这般甜腻的熏香。 她最爱的还是远在长安的那人身上,淡雅的香气。光是想着,她便觉得心头一阵柔软。 耳旁,车轮碾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向着山巅的寒山寺。 日光从窗扉穿过。 姬以羡听着下属的禀报,不经意的抬了头,露出那一双冷淡至极的眉眼。 就算是那融暖的日光也无法消融的冷意。 下属一愣,随即又立马接道:“属下这次便在坊内擒获了这一男一女,不过属下们还未拷打出这两人的来历,还请王爷责罚。” “无法问出来历?”姬以羡冷笑着,将手中书卷不轻不重的往小几上一搁,“你可知,本王从不养废物。” 下属吓得胆寒,连忙一撩袍子跪下,头埋得极低:“这两人像是什么世家中训练出来的死士,武功奇高不说,还特别狡猾,这次为了逮住两人,炽夜大人和容陵大人还受了不轻的伤。” “能将炽夜和容陵给伤了?”姬以羡重复一句,又问道,“可知他们是大燕人还是大秦人?” 下属额头上已经浸出了冷汗:“下属瞧着像是大秦人氏,不过怪也怪在,属下从他们院子出收出的信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未有一件机密之事,而且那些信函中,多次提到王爷。” 姬以羡眯着眼睛一笑,下属胆寒的抬头,竟然窥见了他们冷心冷肺的王爷,眉眼竟然柔和了几分,他吓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身后冷汗不止。 “得了,本王亲自去汇汇他们。”姬以羡从榻上起身,从容的踏着满地的金灿灿的日光走出了屋子。 下属不敢多言,急忙跟上。 关押这两人的地方是王府的暗牢。 姬以羡今儿穿了一袭素白的袍子,衣摆处用金线勾勒出云纹,随着他的步子,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恍若流光漾出一片云海。 他在地牢尽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