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引听了,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你又何必说得这般虚伪,你直言姬以羡不在,你不愿喝酒,不就行了,我又不会强迫你喝。” “看来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谁与你说得?我小叔?”沈梨试探道。 南宵引仰头又灌了一口进去,有酒从嘴角边流了出来,他挥手抹去:“不是,我前几个月与那位临渊世子有过几面之缘,感觉还算不错,便一起喝过酒,他给我说的。”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南宵引脸上的笑意明显沉了下去。 坛中的酒被她晃的叮当响。 “宜姜,我与你相识没有十几载,那也有十载了吧?为什么到最后,我却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不过了?” 沈梨闻言未语,半响之后才幽幽的辩驳了一句:“他不是什么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南宵引嗤笑,“那是什么?枕边人?” 沈梨一边摇着头,一边从屋檐上站了起来,西风落落而过,将她的衣角曳起,耳旁是风声飒沓:“你今儿若是想借着发酒疯来和我说这事,我就先走了,一会儿你喝够了,我让沽酒送你回去。” 南宵引抬手遮了遮眼:“宜姜,我是来给你送生辰礼的。” 正要往下跳的步子一顿,沈梨将半抬起的脚收了回来,脚尖点在屋檐上:“日后,别送了。” 他叹气,良久之后才苦笑道:“你可真是狠心!” “我送你大半辈子,今儿却因为另一个人,你便要将我这份心意给打的粉碎,宜姜啊宜姜,有时候我多希望当年接你回去的人,是我。” “这些话多说无益,日后还是不要提了。”沈梨语气极淡。 南宵引撑着身子起来,其实沈梨对他一直都挺冷淡的,但他总是喜欢自欺欺人。 他站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将一枚玉玦从怀中给勾了出来,递到了沈梨的面前,模样坦荡的不行:“最后一次。” 028我也疼呀 最后一次。 沈梨侧目,目光从空落落的前方落在了南宵引手举着的玉玦上。 这块玉玦当真很美,玉质温润,是难得一见的好玉。她不过是个俗人,自然是有些蠢蠢欲动的,可到底理智还是将她给压住:“最后一面?何意?” 南宵引依旧是笑眯眯的,可中指却有些不舍得摸上了玉玦:“这玉玦是我给你的生辰礼,也是赔礼。” “生辰礼倒是说得过去,不过何为赔礼?南少主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沈梨不太想将气氛弄得过于低沉,便轻笑着出口揶揄。 他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带着些许的轻挑:“这赔礼呀,指的是两件事,其一是指两年前,我不该同沈轻同流合污,平白让姬以羡那个混蛋捡了一个便宜;;其二嘛,便是……” 对上沈梨不解的目光,他眨眨眼,“先前同你说过,今年我想与你一同守岁,可惜我要失约了。” “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对你失约了。” 沈梨有片刻的闪神,但随即便又立马笑了起来:“这也并非什么大事,哪用得着你送这般贵重的东西来,至于两年前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转呈过来为此事赔礼的。” “沈轻虽说有些小手段,但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