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为她停顿一刻。 沈梨越过卫隅的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殿门口的沈轻,随即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卫隅本想抱着去自己寝殿的,可正要临门一脚进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们如今这般于理不合,便临改了地儿,将人送去了太后的宫中。 当太后瞧着沈梨浑身是血回来时,整个人被吓了一跳,起身时脚步都有些踉跄,好在身旁的嬷嬷及时扶了一把,这才稳住了。 太后心急如焚的在她周围绕了一圈后,才道:“她不就是去见见沈轻吗?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皇外祖母,宜姜没事。”此时,卫隅已经将人放下,又抽了几个枕头垫在了她的身后。 许是流血过多的缘故,她脸色比先前更要苍白一些。 卫隅虽是心疼,碍于身份却也只能关切几句,然后就转头吩咐宫娥去知会卫砚来。 当卫砚赶来时,太医正好将伤口给包扎好。 他早就听宫娥说了她受伤的来龙去脉,当即对沈轻的不满又衍生了些。 他若是对林弦出手,他倒是能理解一些来,可沈梨是她的长姐啊,她已经将人的未婚夫给抢了,如今竟然又对她下手? 来时,他都不由自主的在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又或是,年少时曾不顾自身安危拼死救下的姑娘,早就变了模样?只是他一直不肯认清罢了。 卫砚走过来:“可好些了?” 沈梨颔首:“本就没什么大事,只是流了血罢了。” “既然你来了,那孤便先走了,你好好照顾……照顾宜姜。”卫隅说话间,又朝着沈梨瞧了眼,见着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时,他眼中的黯淡一闪而过,同太后请安后,便悄然离开。 “怎么回事?”卫砚虽是心急,可很快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儿,他寻了张凳子在沈梨的床边坐下,“以你身手,不可能躲不过吧。” 沈梨侧目望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肩膀,淡淡道:“我若是没有躲开,你那小娘子砸中的就是我的头,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同你说话。” “你没事去找沈轻做什么?难道你不知她现在在发疯吗?逮谁咬谁!”卫砚不满道。 沈梨将腰间有些散开的衣带重新系好:“这话你可别对着我说,我还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打算因此事找她的麻烦。” “早朝如何?一定有很多的上折子说父亲教女不严吧。” “嗯。”卫砚颔首,“那些言官左一句右一句,概括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沈梨挑眉:“修身齐家治国方能平天下,肯定说父亲尚不能齐家,又如何能带兵打仗,手握兵权,是吧?” 卫砚再次点头,已经找不出话可说。 “你传信给我娘亲,让她进宫接我回府休养,估摸着这次又要休养好一阵子了。”沈梨一边颓唐的叹气,一边笑意微微的合了眼。 朝堂之上对于景阳候能不能“修身齐家平天下”的荒谬言论,也有了定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