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担心的,沈轻自幼便怕极了这样的天气,如今她的思绪指不定如何乱着,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沈梨说完,便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忧父亲那如何了?可曾平安抵达黔洲。” “许是再过几日,将军便会有家书传回来。” “希望如此吧。” 041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天麻麻亮,东宫才传了消息出来。 沈梨也在罗汉床上盘腿坐了一宿,等人来禀告时,她的双腿已经被压得有些发麻。 她一边听着,一边伸手去捏腿,早膳的食物香气正慢慢的从一旁散出。可惜她如今却毫无胃口,只懒懒的洗漱后,衣裳未换,发髻也未梳,便倚在了依旧湿漉漉的迎枕上。冷意透过衣裳浸出来,令她越加清醒。 “大出血?”沈梨笑着挑眉,不过面色也有些许惊异,“还活过来了?她这条命可真够大的。” 沽酒道:“是,刚东宫才传来的消息,不过孩子却没有保下,是个死婴。” “太子那边如何?” 沽酒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太子昨儿一夜都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沈梨心想,这句话换个意思就是,卫隅虽是知道昨儿沈轻临盆,却没有去看过,更甚者估计连问都不曾问过,这人一旦心狠下来,还真是令人胆寒。 曾经皎皎如玉的少年郎,何时变得这般冷情。 “昨儿情况如何?”沈梨又问。 沽酒听后,久久不曾说话,看那模样倒是有几分为难。沈梨也感觉出了他的吞吐,她侧目:“怎么不说话?” “姑娘,产房之地,我们怎好进出?” 沈梨拧眉:“难道你们就没有安排人进去吗?” “当日产房中,除了沈良娣外,也就只有一个稳婆和她的那贴身侍女灵儿,其余人都是候在殿外,直到最后说沈良娣坚持不住后,才进去看诊的。”沽酒道,“等我们今儿找到稳婆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人用绳子吊死在了自个的屋中,至于沈良娣的身边的那位倒是没事,不过属下斗胆猜测,那位姑娘许是已经被人给买通了。” 沈梨扯着湿漉漉的衣裳,如今黏在身上特别难受,先前她在想事倒还不觉得,如今随着脑子越来越清醒,便越来越觉得难以忍受。 “姑娘?”见着沈梨心不在焉的沽酒又唤了一句。 沈梨飘远的思绪就是被他的这一句给拉了回来,她嘴角抿着,似乎要成一条直线:“那丫头打小就精明着,将她人弄出来,我有话要问她,还有将她给我好好得查个清楚。她自幼随着沈轻长大不说,沈轻对她还有救命之恩,怎么就说背叛就背叛了?要是让沈轻知道,她唯一可信任的小丫头,背叛了她,指不定要有多伤心啊。” 听着自家姑娘惋惜的话,沽酒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