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若非沈梨出声提醒,他觉得自个都要忘了,眼前这位郡主,沈家的姑娘,不单单是他们主子的心尖人。 听见这话,姬以羡饶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放开,大燕的军务,沈梨的确是听不得的。 他虽爱她,可却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为了他什么家国大义都不要了。 不过沈梨起身欲要离开的刹那,姬以羡再一次攥住了她的手,一声一声的叮嘱着:“你说得,不走,等我。” “好。”沈梨耐着性子,“等你。” 听此,姬以羡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让沈梨去院子中呆着。 院子中冷意十足,沈梨倚在冷冰冰的石凳上,怀中抱着暖炉,疲惫的闭眼打着瞌睡。 她昨儿没有睡好,这儿虽是冷,可待了一会儿倒也渐渐习惯了。 就在她快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时,突然就感觉鼻尖一痒,她没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然后彻底就清醒了。 她一手揉着通红的鼻尖,一边仰面瞧去。 她面前站着一个生得十分好看的男人,着玄衣,衣摆出用金线绣着金龙,行走之际,衣袍翩翩,那条金龙便在其间若隐若现。 沈梨将手放下,重新捂在了暖炉上:“原来是太子殿下。” “孤从长安一路赶来,听闻宜姜郡主久病不醒,如今该在沂州休养。”姬以墨在她一旁坐下,眉宇间含着笑意转头看去。 沈梨道:“这一路风雪交加,太子殿下可是万金之躯,怎亲自来了此地?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小丫头。”姬以墨笑骂,“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 两人说话间,里头正在听军需汇报的人,是怎么也坐不住了,他先是漫不经心的听着,然后时不时地就转头去看坐在院子中的沈梨,每当见着她还在时,他眉眼都是不自觉的要柔和三分,直到最后全然化为一潭春意。 就在时九觉得快要将正事说完时,姬以墨却是不请自来。 来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从一旁折了一根草去逗人。 姬以羡见着姬以墨在沈梨的身侧坐下,心头虽知两人没什么,可心头的躁动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他想要出去,横插在两人之中,可却被时九和炽夜拼命的拦下。 “喏。”姬以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用手肘撞了撞沈梨,笑吟吟的让她转头去看。 沈梨虽不太明白姬以墨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可还是转头循着他目光瞧去,就见在窗扇边,姬以羡正眉眼沉冷的盯着他们两人。 那模样活像是……沈梨沉吟之际,姬以墨倒是兴冲冲的补了句,“捉,奸,是不是?” 沈梨一愣,随即转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那肩膀一耸一耸的,瞧得姬以羡眉头是皱了又皱。 时九趁机劝道:“主子,您抓紧将这些处理完,就可以去找郡主了。” “本王若是不处理?”姬以羡反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