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殿下,你知道你会被那些言官,骂成什么样吗?” 卫砚神色亦是凝重万分,吞吐了半日才言:“左右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左右不过是个妾?卫砚,你如今可是还在争储,你说你这是要是被什么人给抖出来,你觉得皇帝舅舅会如何看你?那些朝臣又会如何看你?” “我知道。可是那个行宫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儿,轻儿身上还有伤,我放心不下。” “她身上有伤,自然有我这个当长姐的去求陛下,特赦个恩典,而不是如你一般,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沈梨冷声斥道,“你让她住在这儿,打算以什么身份?通房还是奴役?” “暖暖!”卫砚提高了声音,“轻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 “你纳妾可以,但也得家世清白,品行端正,沈轻哪一样合得上。” “你就非要这般不容人吗?” 沈梨冷笑,清凌凌的目光直视着他:“是。” “我就是容不下她。” “南王殿下,你当如何?” 卫砚痛苦的捂住了额心:“你为何就不能退一步?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她当初害我至此,我与她之间的账,可没那么容易了结,你是知道我是个什么德性的。”沈梨如今就算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眉眼因有了孩子而变得柔和,可本质上,她还是原先的那人,“我这人向来眦睚必报,当初唐家废阿阑一双腿,我便能折了他唐家满门,殿下,你确定要为了一个沈轻,那自己的大好前程,与我相赌吗?” 卫砚骇然抬头:“唐氏被株连,难道不是因为唐子玉杀了皇兄吗?” “你觉得唐子玉为何会失了心智,去杀卫隅了?”沈梨冷笑着看向他,“殿下,此生我与沈轻,早已水火不容。我与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你就非要逼我吗?” 沈梨:“是,我就是在逼你。” 卫砚被她气得不轻,可如今他想要取得那个位置,也是万万离不开沈家的支持,他若是当下与她撕破脸皮,于他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毕竟,他比任何都清楚,沈轻在沈家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既如此,那我们做个交易吧。”卫砚深吸了一口气,心思是千回百转。 沈梨寻个了地坐下,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眉眼低垂着:“说。” “我用沈轻一命,换你的自由,和沈家满门荣辱。”卫砚眉眼冷冽,“我知你心不在我这儿,我也知你肚中的孩儿父亲是谁,你我成婚当日,我助你假死脱身,自此之后,天涯海角,任你逍遥。” “只愿山长水阔,你我永不相见。” 沈梨哑然失笑:“没想到,沈轻在你的心中,竟然这般有价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