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砚,你信我。当年救你的,真的是我。” “沈梨这贱人向来是满嘴谎话的啊!” 卫砚低头看她,慢慢的蹲下身去,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裳上拂开,残忍而绝情:“这事,我会亲自去查,阿轻你若真的……”话到最后,他已经说不下去。 纵然到头来,她是真的骗了他,可这些的感情……却并非是假的。 就算他对她的感情,是建立在她曾救了他一命的基础上,可这些年他付出的感情,却也是真心实意。 不过这感情,就像是空中阁楼,镜中花,水中月,脆弱的不堪一击。 “便将她给我吧。”沈梨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 卫砚看向沈梨,静默半响之后,终究是认命的点点头。 “沈梨,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沈轻知道自己再求卫砚无望,便将头转向沈梨大吼。 沈梨摆摆手,沽酒一下子就从外面窜进来,毫不怜惜的将沈轻打晕给扛了出去。 没了这人,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大红的喜烛扑哧扑哧的燃着,两人谁都没说话,满屋的红绸,被褥上的鸳鸯戏水,原本是热闹而喜庆的地儿,可如今在两人的衬托下,都显出一种别样的冷清。 卫砚上前几步,坐在了她的身侧:“说吧。”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卫砚愕然抬首。 沈梨却笑着轻轻推搡了他一下:“出去吧,时辰可到了,外面满院的宾客了。” “你就要走了?” “嗯。” “还回来吗?”沉吟半响,卫砚撇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沈梨一愣,挑眉轻笑:“谁说的,只愿此生山长水阔,永无相见之期。” “我不过是气急罢了。”卫砚也扯着嘴角笑了下,“无稽之言,你别当真。” “走了。”清冽的男声蓦然横插进来。 沈梨抬头看,就见姬以羡正一脸沉冷的倚在屏风旁,目光冷冰冰的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最后定格住。 她笑着起身,朝着姬以羡走去,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姬以羡便等不及的伸手将她一拉,圈在了怀中,低声抱怨:“怎么这么久?” “暖暖。”卫砚倏然从床畔起身,他认真的看着她,“你若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恐怕没什么机会了。”姬以羡将人一转,便将她的脸压在了自己的胸膛前,“南王殿下,希望日后,再无相见之日。告辞。” 卫砚凝视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身影,蓦地,他低头苦笑了下,负手出了喜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