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些,可容貌出众,又气质超群,身形高大俊美,自当比薛平还惹人注目些。 “薛兄瞧见在下,似乎有些不高兴啊,不知道在下是哪里得罪了薛兄?”陆渊自始至终面上含笑,站在春风里,袍角被吹了起来,真真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似是那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薛平知道琬表妹打小就喜欢这陆渊,故此,他本能便不喜欢陆渊。 “陆兄说笑了,你我平素交集甚少,更不存在有什么过节。”薛平是武将,说话自当不如陆渊圆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硬邦邦的不讨人喜欢,但他本来就不喜欢这陆渊,也从不掩藏对陆渊的敌意,只匆匆抱拳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 说罢,只飞身往二楼雅间去,只面色一直不好。 进了房间后,林琬便早早揭了面纱,此刻露出了整张脸来。 薛平乍一见到琬表妹,立即又心慌意乱起来,那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好了。 林琬自然瞧见了薛平,她只友好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尴尬地将目光移到别处去。 薛平一颗少年心立即就碎裂了,也心灰意冷起来,总想着,或许有那陆渊在一日,琬表妹就不会瞧中他吧。 陆渊进了隔壁一间屋,进去的时候,一众少年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赵德见陆渊可算是来了,一下子便从桌角跳将起来,然后踉跄走到他跟前去,眯眼笑道:“玉儒兄,来,咱们喝酒。”他手上还握着一壶酒,说罢便将鼻子朝那酒壶壶口处凑了凑,十分迷醉道,“好酒啊,来,今儿咱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陆渊抱拳道:“在下来迟,自当罚酒三杯。” “三杯怎么够?要罚当罚一壶才是,子都兄,你说是也不是?”旁边一位穿着绛紫色袍子的少年歪着身子斜靠在一处,阴柔的脸上含着一抹浅浅笑意,他身边倒着数个酒壶,却还是在喝,喝完一口,又兀自笑将起来,“咱们几个哪里如玉儒兄,常年伴在亲人跟前,有享不尽的天伦之乐。咱们呢?呵……” 倒也不再说下去,只是又仰起脖子来,只咕噜咕噜将一壶酒全部喝尽,然后狠狠一掷,便闻得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长相阴柔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肃王之子赵敏,同旁的州王之子一样,都是打小就被太皇太后唤到身边来养着的。 美其名曰是培养,其实就是软禁,以防各州州王谋逆。 赵邕坐在桌边,尚还存着几分清醒,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袍,美如白玉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凤眸微敛,一双素手轻轻摩挲着酒杯,纤长的十指看起来是轻轻按压在杯壁上,实则是用足了力道。 陆渊倒也爽快,果然举起一壶酒来,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他擦了擦嘴,又抱拳致歉道:“在下此番还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与众位一起畅饮至天明了,改日若得机会,陆渊自当赔罪。” 说罢,将酒壶置在一边,转身出门去。 赵德跳将起来,想去拉人,却是没有拉住,他又歪倒跌了回去。 赵敏轻哼一声道:“拉他做什么?人家可是堂堂陆国公府的长房嫡子,身份尊贵着呢!咱们是什么?说好听了是州王之子,不好听,那就是人质,是囚犯!哈哈哈哈哈,咱们是囚犯啊,是囚犯!” 兀自笑得癫狂,笑完又伸手捞酒壶去,奈何一滴不剩,他气得甩手又扔碎一个。 赵邕起身,也不言语,直接大步往外面去。 隔壁间,陆渊已是寻了来,朝着林成寅与薛氏请礼道:“外甥给舅舅跟舅母请安。”抬起眸来,又冲林琬笑道,“琬表妹,今儿是你十四岁生辰,表哥祝你一辈子幸福安康。” 林琬自当该是起身回礼的,她朝陆渊弯腰回一礼道:“多谢表哥。”心中想的却是,只要见不到你,自当一生幸福安康,面上却是始终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见是自家外甥,林成寅自是高兴,忙招呼道:“渊哥儿,既然来了,便坐下一起吃吧。”又问,“你是知道我们在这儿,特意寻了来替你表妹庆生的?” 陆渊撩袍子坐下,又望了林琬一眼,这才道:“回舅舅的话,外甥原是来见几个朋友的,只是偶然在酒楼外面遇到薛兄,这才知道舅舅舅母在这里,所以特意过来替表妹庆生。” 薛氏道:“渊哥儿既是来会见朋友,怕是不便耽搁功夫,你的好意琬琬也是心领了。” 林琬不由悄悄为她母亲竖起大拇指来,母亲所说的,正是她想说的呢。 薛氏言语间明显有送客之意,陆渊却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连忙道:“舅母言重了,朋友随时都可以会见的,但是表妹生辰,一年只有一次,自当是比会见朋友重要得多。”说罢,又冲林琬看过来,刻意往她脖颈处看去。 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