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寅,林玥立刻就哭了出来,那张被毁得惨不忍睹的脸上,挂满泪珠,只跪在林成寅跟前,仰头看着他,“爹,救我。” 林成寅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大痛,一脚踹开两个押着她的婆子。 又转头看着薛氏道:“你若敢对玥儿如何,便是违逆为夫的意思,出嫁之女,以夫为天,你作为母亲却是这般品行,往后就不怕坏了你自己女儿的名声吗?” 薛氏道:“既然老爷这般说,那妾身便不自己审问此事了,且闹去老太太那里。”她端端坐在竹椅上,任由深夜寒凉的风吹拂在她脸上,“我倒是想看看,老太太会怎么处理此事。若是老人家也如夫君这般偏心,那妾身实在无话可说,整个侯府也让妾身无话可说。” 自始至终,林琬一直呆呆站在自个儿母亲身边,惊讶得半个字都说不出。 她的确是一直在给母亲灌输某种思想,目的就是想让母亲对父亲彻底情断心死,这样的话,母亲将来才不会伤心。 可她完全没有想到,心已不再父亲身上的母亲,竟然为了维护她,这般与父亲顶撞。 母亲这样做,多半是心伤得彻底了,就如她一般,上辈子软弱了一世,结果得知陆渊为了林玥一再不肯放过自己的时候,也是彻底幡然醒悟。 别说是与之决裂了,就是杀人,那也做得出来。 夫妻二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着谁,竟是一直对峙到了第二日清晨。 老太太得知此事的时候,不由抬手捏了捏眉心,哑着嗓子道:“老二媳妇这是怎么了?她以往不是这样的人,怎生现儿还跟老二给杆上了?”说罢兀自叹息一声,只抬手道,“去,将他们都给叫来吧。” ~~~ 老太太看着站在堂下的老二夫妻,又看了看一直被老二护在怀中的林玥,还有静静站在一边的林琬。 以及,丫鬟兰儿,跟两个粗使婆子。 “谁能告诉我,这一大清早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太太由宋思妍搀扶着,坐在上位上,此刻正冷着一张脸,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薛氏哭道:“老太太,儿媳在整顿后宅,夫君却不让。” “你想整顿的是玥儿!”林成寅双目猩红,一把将林玥搂得更紧了些,冲妻子吼道,“这几个婆子,还有这贱婢,随你怎么处置了都行,只是玥姐儿,你别想动她分毫。”说罢,又指了指她脸上的伤,心痛道,“瑛娘,你好歹是她母亲,怎生冷血到如斯地步?难道非得要了她的命吗?” 薛氏不让分毫:“玥姐儿收买丫鬟陷害琬琬,若不是琬琬机智,此番就要被老爷您给狠狠打了一顿了。您在下手打琬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琬琬的父亲,而我是琬琬的母亲?老爷,您的心是肉长的吗?” “老二媳妇!”林老太太显然十分不满薛氏方才那说话的口气,她看惯了这个媳妇老实好欺,也拿捏她拿捏惯了,如今见她这般嚣张跋扈,不由脸色更冷了几分,“老二可是你夫君,是你的天,莫非你想逆天?” 薛氏望向上位的老太太,蹙眉道:“媳妇不想!当然,媳妇也不敢!不过,总该是要讨个公道的。莫非连老太太您也想偏心了二姑娘去?如今整个侯府四个姑娘,往后是不是只有二姑娘是人,旁的三个都只有被欺负的份?” “你这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林老太太气得抬手狠狠拍打了下桌案,但到底是顾忌着薛家权势的,训斥完了薛氏,又立即转头来呵责儿子道,“老二,你定当也是有不对的地方,这才惹得你媳妇这般生气的。” “娘……” “好了好了,你不必再说。”林老太太道,“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是化解不了的?”稍稍顿了一顿,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一把拽过站在身边的宋思妍来,“这是我娘家侄孙女儿,哦,还有侄孙儿青程。”她抬眸朝宋青程的方向看了看,见这娘家的侄孙好歹读了好些书,论学问的话,怕是不比府中几位爷差,不由心情更好起来,“昨儿我尽顾着拽着这俩兄妹说话了,忘记唤你们来认识认识,此番你们既来了,就认识我娘家的两个侄子吧。” 说罢,冲宋青程招手,将他唤到跟前后,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