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却是乖巧得很,模样生得也十分讨喜。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救了子都一命。 “丫头,你走近了些来。”庄淑太妃也不当着林琬的面问自个孙儿到底怎么回事,只伸手拉她到跟前,然后一双美目上下将她好一番打量,忽而笑起来,“看起来的确是个好孩子,只是你冒这份险来救子都,可有想过自己如何脱身?” 林琬抬眸看了庄淑太妃一眼,然后轻轻摇头道:“管不得那么多了……” “哦——”庄淑太妃颇有意味地应了一声,又笑着问,“是跟着你外祖母周老太君入宫的?方才来的一路上已经听说了,说是今年皇家马球赛,你尚未入得长乐宫,便赢了头筹,如今整个皇宫都在说你的事情。我原还想着,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将军呢,原是竟是这般模样的可人儿。” 回头望了赵邕一眼,又说:“子都这孩子打小便性子沉闷,往后与他一处,怕是会无趣得很呢。” 赵邕目光闪了闪,但见林琬只是一直低着头,他喉结滚动一下。 片刻又道:“祖母,便劳您老人家带着她出去吧,千万护得周全。”他目光灼灼望着庄淑太妃,“黄美人动了胎气,陛下听闻民间的秦大夫医术高明,已经召了秦大夫进宫。可这丫头却说,当初保得陆家二房母子平安的人并非秦大夫,所以想去一趟栖霞殿,救秦大夫。” 庄淑太妃明白过来,望向林琬的眼神又有几分不同,这丫头倒也重情义。 “那你想如何救秦大夫?”庄淑太妃望着林琬,面含微笑,十分和蔼可亲。 林琬如实回道:“若是陛下降罪于秦大夫,我便要澄清当日陆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不能叫秦大夫枉死。” “然后呢?”庄淑太妃依旧笑得和蔼,但见林琬诧异,她又兀自叹息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或许黄美人腹中孩儿,能够留得下来。”说完便起身,又叮嘱赵邕道,“你好生养伤,这丫头我带走了,你放心,祖母定要护她周全。” 赵邕道:“孙儿不孝,叫祖母担心了。” 庄淑太妃笑道:“傻孩子,说什么糊涂话呢,快快躺下歇着。” ~~~ 栖霞殿内,一群群宫女太监们忙进忙出,气氛十分紧张。 女子尖叫声一阵阵从内室传来,那叫喊声渐渐有些嘶哑起来,好似是要没了气儿似的。 一众妃嫔跟在刘皇后身边,各个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瞧着那架势,真恨不得能替黄美人受那份痛。可心里想的与面上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个个恨不得黄美人就此一尸两命方才叫痛快呢。 刘皇后心中默念了第一百遍的诅咒,面上却哀痛,见景元帝走了进来,赶紧抹着泪迎去。 “陛下,黄美人都叫唤了有半个时辰了,臣妾听着,真是恨不得自己为她受这份痛。”说罢,刘皇后又挤出几滴眼泪来,抽出帕子抹了眼角,轻声啜泣着,“黄妹妹到底年轻,不知道爱惜自个儿身子,她伤了自个儿无事,那腹中的可是陛下的血脉啊。” “是啊,陛下,皇后说得对。”宣婉仪连忙附和道,“黄美人这次若是未能保得住皇子,陛下该治她的罪才是,最好将其打入冷宫去。” 文昭仪却道:“陛下息怒,想来黄美人只是误食了什么,并非有意的。” “哼,并非有意?”宣婉仪此刻恨不能将那夺她恩宠的小贱人千刀万剐了,见不得有人帮着黄美人说话,“昭仪娘娘,您可真是太单纯了,自打黄美人怀了陛下龙嗣后,平素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皇后娘娘千叮咛万嘱咐了要好生照拂着的,如今却出了这等差错,不是她自个儿作的,难不成是谁害的?” 宣婉仪口不择言,只是想着要寻机会让陛下严惩黄美人,却没想到已然得罪皇后。 文昭仪望了刘皇后一眼,只是默默低下头去,并没再说话。 刘皇后立即在景元帝跟前跪了下来,惶恐道:“陛下,臣妾之心,天地可鉴啊。黄美人若是诞下龙子龙女,那孩子虽则不是臣妾生的,可依然要唤臣妾一声母后,臣妾也是一样疼爱的,又怎生会起了那歹毒心思呢……陛下,您请明察。” 宣婉仪一愣,眼珠子转了几转,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她只是没脑子说错了话,却没有想到,竟然言语间将害人的矛头指向了皇后,不由吓得双腿一软,当即就在景元帝跟前跪了下来。 “陛下,臣妾……臣妾方才一时间糊涂了,这才口不择言的。”她慌忙解释,却是越解释越出错,“皇后娘娘素来爱重陛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子事情来?定然是旁人做的,是有旁人想害黄美人,这才陷害了皇后。” 景元帝不耐烦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别无端添乱了。” 说罢,竟是俯身,亲手将刘皇后扶了起来。 宣婉仪则自己爬了起来,她双腿还在不停打哆嗦,额头冒出许多汗来,这才是真哭了。 有太监匆匆朝景元帝走了来,行了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