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不能饿着六爷,你先带着六爷去用饭吧。”回过头望了郝姬一眼,又道,“上壶茶来。” 画堂自应着声出去了,郝姬见状,也吩咐跟来的丫头道:“你去看着六爷,别让他在夫人这里胡闹。” 待得屋里只剩下两人,林琬笑着说:“想来郝姬娘娘一定觉得奇怪,你我素未谋面,今儿却有此举动,实在不合常理,是不是?”但见她点头,却不言语,林琬又说,“我是听二爷提起过娘娘的,以前二爷小的时候,王妃娘娘爱礼佛,二爷得郝姬娘娘照拂过。” 郝姬道:“二爷身份尊贵,我有幸能够救得二爷一次,也是我的福气。” 林琬道:“郝姬娘娘是同姜氏姐妹一道入府的,入府以来,姜氏得宠,可娘娘却难得见王爷一次。那次娘娘救得二爷后,自当是在王爷跟王妃面前露了脸,也是自那以后,娘娘便一度得王爷宠爱。不过,好景不长,娘娘怀了六爷不久,便为人设计陷害,不但说您害了当时与您同时怀有身孕的胡姬母子散命,还说,当初是您先害了二爷,之后再行相救,目的就是争宠。当初若不是姜姬在王爷跟前替您说了话,此番怕是……” 后面的话,林琬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目不转睛盯着郝姬看。 触到往事,被人揭了伤疤,郝姬那颗早已尘封的心,又一次苏醒过来。说是姜莲替她说了好话她才能够保得住自己跟赶儿的,可她不是愚蠢之人,当年事实真相如何,她又怎会不知道呢? 只是,她只不过是个歌舞姬罢了,所仰仗着的完全是王爷的宠爱。 而一旦王爷的宠爱没有了,她便就什么都没有了,便也只能忍气吞声活下去,至少能够保得住赶儿。 可如今有人再提旧事,她心中总是难平的,被自己最好的姐妹陷害是什么滋味,她心中知道。当年姜莲得宠的时候,她是真心替姜莲开心,后来她因救了二爷一回而叫王爷看上,她更是开心。 总觉得,以后两人一道伺候王爷,算是有个伴儿了。 当初姜莲面上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背地里呢?背地里却是狠狠插了她两刀。却又假惺惺地顾着什么姐妹之情替她求情,左不过是做给王爷看的罢了。 “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二爷会一直记着。”郝姬静静坐着,秀雅的容颜上,有着淡淡笑意,只是那笑容叫人瞧着,莫名会觉得有些心凉,“只不过,既然当初救二爷是我故意设的计谋,此番二爷又何故会还记着这个恩情呢?” 林琬静静道:“曾经的事情,王爷当局者迷,自当失了公正。不过,二爷那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在二爷心中,娘娘您一直是他恩人,他在我跟前不止说过一次了。当年的事情,有人混淆视听,搅乱局面,打得娘娘您措手不及。不过,真相总归是真相,总有机会沉冤得雪的。” 郝姬望了林琬一眼,心中颇多疑惑,却压得住了,只道:“二夫人虽则才从望城回来,想必也是听说了,此番虽则姜莲受了王爷嫌弃冷落,可她妹妹姜芙不但盛宠不衰,反倒是更胜于她姐姐当年。王爷如此厚爱姜氏姐妹,我人微言轻,又如何鸣冤?” 林琬道:“娘娘是聪慧之人,该是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强的。当初姜莲是为的什么害得娘娘您,娘娘心中最是清楚。亲姐妹又如何?历朝历代为了争宠而姐妹反目的人比比皆是,只要娘娘有心利用,自当能够事成。” “娘娘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是为着六爷考虑,我方才瞧见了他的穿戴,娘娘难道也忍心吗?” 提到儿子,郝姬自当被说动了,只是她有些地方还不明白。 “二夫人,你又何故这般怨恨姜氏姐妹?”郝姬目光清幽落在林琬脸上,秀眉蹙起,狐疑道,“才进门来,便害得姜莲失了宠,而此番,又刻意诱了我来,听着意思,怕是想要与我联手一道对付姜芙。二夫人,我实在不明白。” 林琬微微垂眸,轻笑着道:“都说了,是女人的嫉妒心,因为姜芙曾经觊觎过我的丈夫。曾经也就罢了,毕竟二爷当时与我还不曾认识。不过,此番既然我是王府二房夫人,她再要这般耍狐媚子手段,我是不依的。再说,我一来便收拾了姜莲,此番姜芙得宠,依着她狠辣手段,就算我不出手,她也不会轻饶过我。我不喜欢干等着任人宰割,若是郝姬娘娘愿意,我想与娘娘一道铲除姜氏姐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