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也伤心难过,见林三娘此番消瘦得都不成人形了,连忙过去将她扶住。 “林三娘子,你别着急,晋王妃就是来替大姑娘瞧病的。”文氏将林三娘扶起来,扶着她一边坐下,又望向林琬,但见林琬已经吩咐画堂打开药箱,而她则朝着床边走去了,连忙也跟着走过去。 虽则是为着女儿好才叫她变成这样的,而将来,女儿身子也会渐渐好转起来。 可毕竟是作孽啊,眼睁睁见着她吃这样的苦,却是无能为力,林三娘急得又伏案哭泣。 陆老太太也着急,不过,她最在意的倒不是陆荃的身子,她只在意陆荃是否能够顺利成为太子良娣。所以此刻一心只扑在林琬是否能够治愈陆荃的病上,又见林三娘哭哭啼啼的实在招人心烦,便发了火。 “成日嚎丧,原本好好的人,就是给你哭成这样的。”陆老太太心中憋着一肚子火气,正没地儿撒呢,这里她瞧着林三娘是最不顺眼的,便骂骂咧咧道,“好好的孩子跟着你,怎生就病倒了?你就是个晦气的扫把星。” 不说还好,一说,林三娘火气也被挑起来了 宠谋。 只见她猛地拍了下桌子,跳起脚来,对着陆老太太怒吼道:“我的错?我是扫把星?老虔婆,荃姐儿跟我呆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好得很呢,怎生才回陆家,就病倒了?”越说越生气,咬牙切齿逼近陆老太太道,“你说,你对荃姐儿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害得她成这样的?” 林三娘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一个好觉了,此刻头发散乱,面相又极为凶狠,对着陆老太太吼几声,倒是压住了老人家的气势。这陆荃又的确是在从林家回来后才将病倒的,陆老太太寻不得借口反驳,只能气得直喘气儿。 但见长子陆锋出现在了门口,她忽然觉得腰杆挺得直,抬手一巴掌就朝林三娘挥打过去。 林三娘只一心扑在女儿陆荃身上,没有料到陆老太太会打她,待得反应过来,林三娘也毫不客气,抬手一巴掌就狠狠甩在了陆老太太脸上。她心中有怨愤之气,又年轻些,力气自然大。打得陆老太太整个人都歪倒跌落下去,然后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陆锋见状,英俊深刻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浓眉也轻轻蹙起。 他没有看林三娘,只大步走到陆老太太跟前去,蹲下身子亲自将人扶起来。 陆老太太却是不依不饶的,只哭天喊地,拉扯着陆锋袖子道:“大郎,打她,打她个小娼|妇,将她狠狠打一顿扔出去喂野狗。哎呦喂,可疼死我了,这个贱人,胆敢对我动手。大郎,你要是不狠狠打她一顿将她赶了出去,可就是大不孝,回头叫御史知道,可不得参你一本。”说罢,她努了努嘴,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将陆老太太扶起坐下,陆锋站直身子,冷声道:“她已经跟陆家没有半点关系,儿子打不得她。娘若是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大可以闹到贵安侯府去。不过,若真是闹起来了,荃姐儿这太子良娣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 听得陆锋此言,陆老太太倒是闭了嘴巴,只气得大口喘气。 陆渊也立在一边,瞧着自己祖母与母亲又掐上了,眉心也渐渐蹙起,本能觉得头疼。 里间林琬替陆荃把了脉,正往外面走,林三娘见状,连忙跑过去道:“怎么样?荃姐儿可还好?” 林琬道:“病得奇怪,病因我也瞧不出来,不过,先开副方子熬夜吃了再看。” 说罢,便有人拿了纸笔来,又将纸铺上。 林琬执笔在纸上写下方子,而后吩咐道:“要注意通风,每日陪在跟前的人也不要太多,瞧着荃表妹这病症,奇怪得很,不能保证就不会传染。” 一提到说可能会传染,陆老太太呆住了,瞬间脸色就煞白起来。 林琬望了她一眼,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必太担心。”忽而话头抛向陆老太太道,“老人家若是关心陆大姑娘的话,倒是可以时常来看看她,说不定大姑娘瞧见了自己个儿亲祖母,病就好了。” “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