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觉得自己好像废了。 他就这样过了三天,将他拉回现实的,是小松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手直发抖,那通电话就好像一个审判,结果如何,他马上就要知晓。 他鼓起全身的勇气,接通了电话,声音沙哑着说:“喂?” “何故哥。”小松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从不在人前流露半点怯弱的何故,却轻声说:“不好。” “我就知道……哎,你说你怎么和庄捷予混在一起的呢,他那人没心没肺的,对你也不可能认真的。”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何故闭上眼睛,他尽力隔绝感官,只为了让听觉更加灵敏,他唯恐漏掉小松说出的每一个字,和那个字的语气以及背后可能代表的意义。 “我相信你,你和他,我真觉得凑合不到一块儿去,但是寒哥醋劲儿大嘛,这几天跟吃了火药似的,连他亲爹都敢喷啊,吓死个人鸟。”小松心有余悸地说。 何故疲倦地说:“他……说了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不过你们的事儿嘛,只要我问,他基本上都会告诉我,其实,寒哥没想和你断,真的,我知道寒哥对你很有感情的。” “是吗。”何故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 “真的呀,你们两个啊,磨死人了。” “小松,你一直都安慰我,说得好像他在乎我,其实你看到的都是表象罢了,你知道我和他多少年了吗?快七年了,我可能比他父母还了解他。” “哥,有时候自以为很了解一个人,就更容易走入先入为主的误区,才会更加看不清啊。” “……是吗。” “哎,你记得上次你生日吗?我们开始都忘了,后来你给我打完电话,我突然想起来,就告诉寒哥了,那天下午我们有个很重要的真人秀节目,一分钟八万啊,违约金一百万,寒哥挺敬业的人,说不去就不去了,说先答应了陪你过生日。” 何故睁开了眼睛,心脏终于有了些起伏:“真的……” “真的呀,为这事儿宋总快气死了,寒哥都不让我告诉你,还有上次去塞班岛,也是寒哥逼我给你打电话的,他一直想着你呢。其实寒哥……寒哥虽然有点风流吧,但他对你绝对是最好的,我说句实话你别骂我啊,我们私下里……都觉得你是正室。” 何故苦笑一声,只觉得面皮发紧:“小松,你说这话是骂我。” “对不起,对不起何故哥,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挺了解寒哥的,他平时处事各种成熟,可只要一碰上跟你有关的事儿,智商就直线下降。你相信我,寒哥一点都不想和你断,他就是气头上。今天是我生日,你赏个脸来玩玩儿,寒哥也会来,咱们把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好不好?” 何故沉默了。他去了,恐怕是自取其辱,他不去,恐怕会后悔一生。 “哥,来吧,求你了,就当给我个面子,就当可怜可怜我工作艰辛讨老婆不易。真的哥,只要你们感情和谐,寒哥就好伺候,工作顺风顺水,只要你们一闹别扭,寒哥就是会走路的火药桶,我知道我狗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你来吧你来吧你来吧。” 何故深吸一口气:“好,我去。” 就当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就当见宋居寒最后一面,就当为自己十年无果的暗恋,画上一个完结的句号。 他知道他和宋居寒已经走得太远,不可能再回去了,他根本不期望能和宋居寒和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