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的手扼住了何故的脖子:“你不在乎,是吗?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你宁愿找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也不在乎我有多难过,不在乎我为你改变了多少,你他妈的,什么都不在乎!”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他唱一首歌就能收获无数眼泪,拼尽全身力气却不能打动一个人。 何故麻木得就像死了:“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了?”他说完之后,自己笑了,笑得苦涩无比。 宋居寒被那笑容刺得心脏巨痛,他忍不住不了那讽刺的笑声,他附身用力堵住了那薄薄的唇瓣,极其野蛮地亲吻着。 唇齿间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毕竟他们都疼,难以忍受地疼。 宋居寒把何故整个人拎了起来,拖进了浴室,重重摔上了门。何故用力挣扎,却感觉胳膊要被宋居寒拧断了。 宋居寒把他半身压在洗漱台上,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镜子,狠戾地说道:“既然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我还他妈在你身上浪费什么时间?玩儿个屁的温情,都是狗屎!我无非就是想上你,无非就是要看到你在我眼前,多简单,我让你知道,有多简单!” “宋居寒……”何故看着镜中赤裸的自己,和宋居寒眼中的疯狂,心里升起一股惧意。 他从未见过宋居寒如此失去理智的样子,那野兽一般的眼神,还是人吗。 宋居寒粗暴地打开何故的身体,将怒张的欲望顶了进去,做了他近半年来遥想了无数次的事。 何故疼得脸上直冒冷汗,可也比不上此时的心痛,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绝望与羞耻,他后悔喜欢过这样一个畜生,他后悔自己付出的七年爱意,他后悔走进这个泥潭。 他后悔,他后悔,他后悔! 宋居寒蛮横的侵犯让他浑身无力,他勉强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还看到了宋居寒的……眼泪。 宋居寒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爬了满脸。 他疯狂地想着身下的人,想着他们曾经有过的甜蜜,想着何故对他的温柔、对他的疼宠、对他的好,想到简直要他的命。 他在集合了圈内各种大牛、演员、投资商的群里看到何故跟别人搂在一起的照片时,第一反应并不是难堪、丢面子,而是痛,痛得他无知所措。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他知道何故原来如此之重要,他会好好珍惜,他发誓他一定好好珍惜,他可以谁都不要,他只要何故,只要何故。 可是何故不肯回来了,无论他做什么,何故都不肯回来了,还和别人在一起了。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原来喜欢一个人却求而不得是这么绝望,那何故在那七年里,都承受了什么? 他做着他一直想做的事,却体会不到任何快感。他看着何故痛苦的眉眼,终于视线彻底模糊。 他退了出来,何故无力地滑倒在了地上。 他听到有人在砸门,那声音令他厌恶憎恨不已,那么远、又那么近。 他看着几乎是蜷缩在地上的何故,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遍。 他颤抖着蹲了下去,想碰触那温热的皮肤。 何故却打开了他的手,眼里满是憎恶。 那一刻,他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停止了运转,血液都跟着冷了下去,他张了张嘴,听着自己机械般说道:“何故,你别想离开我。你妈那个市值不过十几个亿的小公司,你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男朋友,我捏死他们跟玩儿一样。这是你自己选的,我想好好对你,你不要,这就是你选的。” 何故看着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 门外的人已经开始踹门,拼命叫着何故的名字。 宋居寒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你会来找我的。”他猛地推开了门。 门外传来一声痛叫,接着是身体撞击在壁柜上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关门,最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何故在冰冷的地板上僵了很久,才有力气慢慢爬起来。他颤巍巍地抓过浴巾,围住自己狼狈的身体,然后,忍着那难堪地痛走出浴室。 门外,周贺一晕倒在地上,额角肿起了一个青紫的包。 何故浑身脱力,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