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走上铁索冰桥,脚掌踩在冰面上的时候,老祖忽然说了一句:对了,你要时刻注意桥下的情况,若有不对劲的地方,转头就跑,失败了可以再来。若是真正的死去,那可就坏大事了。 “嗯,老祖你放心,别的不说,逃跑我还是有把握的。”说罢,我这就朝着铁索冰面上,大胆的踩上去。 一步两步,缓缓前行。 风雪吹在我的脖颈中,让我不由得眯起了眼,这座铁索冰桥究竟有多长,暂时还不知道,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我只能开着手电筒朝前走。 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在脚底下的冰面上,犹如水晶一般。这冰面很薄,我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九天之上。 此刻风大。四周的云雾都已经消散,我回头看了一眼老祖,他就站在桥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往前走时,我时不时的低头看看脚下,时不时的看看前方的道路,两侧的铁索上。倒挂着许多冰刺,也不知道被冰冻多少年了,有的冰刺都有三四米长,犹如寒冰长剑。 忽然间,冰桥对面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震动感,就像是对面也有人朝着我跑来,我一怔,心想这冰桥不可能会发生晃动吧? 冰块,都是一个整体,若是发生震动,肯定会碎裂的。可现在脚底下的冰桥完好无损,但桥面上传来的震动感却很真实,就像是一大队人马从对面疾奔而来,震动的冰桥来回摇晃。 我赶紧半蹲,稳定重心,也不敢再走了。生怕冰桥坍塌,掉进万丈深渊之内。 也就是这七八秒钟的时间,那震动感消失不见,我疑惑道:难不成是飓风吹动铁索冰桥所传来的震动感? 这么想也不对,因为如果飓风吹过来,我一定能感受到的,若是风力强筋,或许能让我直接从冰桥上吹飞。 “徒弟!等一下!”我也就刚走了十几米远,忽然身后桥头的老祖喊了一句。 我回头一看,老喇嘛不知何时也站在了老祖的旁边,此刻踏上桥梁,朝着我缓缓的走来。 “高僧,你怎么来了?”等喇嘛到了我的跟前,我侧头问道。 老喇嘛说了一句:我仔细想了想,想要让冰蛇起舞,必须得有人帮你,老祖不方便动身,所以我就来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挺感动,可能高僧也知道单凭一个年轻小伙子,根本无法前往穷凶极恶之地。 “继续走吧。”老喇嘛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走在最前方。 说来也怪,老喇嘛上了桥之后,那种震动感消失不见,再也没出现过。而且我隐隐觉得老喇嘛也一定是个高人,他上了冰桥之后,就走在正中间冰面最薄的地方,但却犹如踩在踏实的柏油马路上,很稳当。 老喇嘛没回头,但却知道我在盯着他看。 他头也不回,话语中带着一种沧桑感,对我说:我前半生,如履薄冰,数次徘徊罪恶之前,我不怕死,但我不能死。 我哦了一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当我真正站在薄冰之上,倒也走的安稳,走的踏实。”老喇嘛走路的时候,当真是大步流星,丝毫不畏惧任何事情。 我问他:高僧,这座铁索冰桥有多长?是谁修的? 老喇嘛说:至少百米之长。这座铁索桥修建于一百六十年前,修建这座铁索冰桥之时,其实我是监工,哎… 我瞪着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老喇嘛一定是个死人,死在了天山,永远无法离开这里的人! 我举着手电筒朝下照射,虽说这一会没有云雾,但仍然看不到底部是什么样子的,老喇嘛说:你们不是带有荧光棒吗?折一根扔下去看看就知道有多深了。 老喇嘛看得出来我很想知道这深渊到底有多深。 我从登山包里抽出一根荧光棒,用力的折了几下之后,让荧光棒全部折亮,随后仍下了铁索冰桥。 老喇嘛与我并排站在一起朝下看,那枚蓝幽幽的荧光棒,扔下去之后,飘飘悠悠的朝着深渊底部落去,过了整整二十多秒还在往下飘。 “呵呵,知道有多深了吧。”老喇嘛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继续前行。 我嗯了一句,说:很深,很深。 继续前行的时候,我跟紧了老喇嘛,此刻我们至少走了一半路程了,再这么咬牙坚持走下去,我们就能走完铁索冰桥,届时想办法让冰蛇起舞,我们就可以进入真正的龙窟了。 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我觉得有必要抓紧点时间了。 就这么思索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铁索冰桥的下边,在那充满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