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玖荷心痛之下下手越发的重了,死死拽着依依就往外头走。 “你放开我!”依依甚至下手去掐玖荷,可是玖荷咬着牙,死死拽着她,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非但不放手,还扯着她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玖荷手背已经被她闹出来两道血痕,还是不肯放手,依依不由得有些气馁,再加上已经被她半拖半拽的从客栈里头扯了出来,依依的力道是越发的轻了。 哪知道她们两个这般拉扯,惊动了在客栈大堂里头歇脚的两名衙役。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走了上来。这两个月县里的粮食基本都被征到边关了,县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带他们两个的孝敬也少了许多,眼看着连酒都喝不起了,只能喝茶。 这银子就自己送上门了。 “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什么麻烦?”其中一个瘦高个儿的衙役上前问了一句。 他长得倒是一本正经,可是如果眼神没有乱瞄,就更加的可信了。 依依被他的视线一扫,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再加上天热,这两人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汗味,更叫她头晕目眩起来。 她急忙躲到了玖荷身后。 那边陶渝看见了,急忙从车上下来,谁料刚走了两步,却见玖荷冲他摇了摇头。 别过来,玖荷做了个口型。 这等官差她原先在京城的时候看的多了,不过是看她们女孩子家家的好欺负,求财而已,若是陶渝上来,他们对着男子可没有那么客气,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带回县衙,到时候花银子是小事,耽误的功夫就多了。 玖荷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约莫一两的银子来,递给官差道:“我们家小姐嫌天热,不肯上路,没想惊动两位官爷。” 见那人接了银子,玖荷又拿了路引出来给他们看。 这两个虽然都是衙役,不过勉勉强强也认得几个字。 至少什么状元、县令这几个字他们是常常见的,他们县太爷出巡的时候,背后也有这么两个牌子。 这还是个官家小姐,那瘦高个将路引又还了回来,不过银子已经被他悄无声息装在了口袋。 他又朝后退了两步,客气地笑了两声道:“如今这天还不算是太热,小姐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依依本就是个窝里横的性子,而且这么多年只改在玖荷面前横,当着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她连头都不敢抬,只紧紧抓着玖荷的衣裳,什么动作都没有。 玖荷倒是大大方方的又笑了笑,“麻烦两位官爷了,天气炎热,您二位也小心别中暑了。” 两人客客气气让开了路,依依死死拽着玖荷的衣裳,躲在她背后上了马车。 陶渝二话不说,鞭子一挥,马车哒哒哒的慢慢走了起来,直到出了这小镇子,依依才松开手。 玖荷的背上那一小块衣裳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了,还起了褶子。 马车外头传来陶渝的声音,“方才是怎么回事?” 依依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玖荷倒是没想太多,“看我们是生面孔,来要银子的。” 依依松了口气,又很是不甘心嘴硬道:“不过是两个衙役,我父亲是县令,我母亲是——” 玖荷脸上冷了下来。 依依头一扭,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祖母说你什么都好,我看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一句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就连坐在她身边的陶行都没听清楚,玖荷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不行,玖荷瞧着不停找麻烦的依依,心里有了主意。这出门才第二天,她就生了多少事情出来? 别说银子是小事情,她又不赚银子,要是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任由她这么惹是生非,别说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就连路上的银子都是问题。 玖荷的手不由自主按在了腰间,里头缝着个暗袋,装着她的玉佩,还有老夫人给的银票。 五十两银票,再加上路上花的十两碎银子。 昨天投宿吃饭,加上草料等等一共花了六钱银子,按照这么下去,路上满打满算走上十天是够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