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隔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袁……袁夫人,有什么好笑的?” 汤洛妃抬起头,一脸无辜地说:“笑?我几时笑过?” “你刚才明……明明笑了啊?”我紧张得六神无主,说话都有点磕巴了,“袁夫人,我胆子小,你可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她若随便扯个诸如“想到个笑话”之类的谎话也就罢了,谁知竟睁眼说瞎话。这座桥上,除了我只有她,要不是她发出的笑声,还能有谁? 汤洛妃语气诚恳地说:“韩先生,我真的没笑过!我可以对天发誓!”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说谎,难道她被什么“脏东西”附体,就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笑过?这事我越想心里越毛。 我又问道:“那你刚才停下来干吗?” 汤洛妃双手交替,上下搓着双臂,解释道:“之前我还认为是错觉,可一上这桥,就觉得阴冷异常,在石殿就暖和不少,看来地宫里也是有温差的。我刚刚停下来,就是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笑过……” 她这么一说,我更怀疑她是被附体了,因为根据许多古代文献记载,古人被附体之前,周身都会有阴冷的感觉。 “你先别着急,也可能是我听错了。”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宽心。 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对自己的听力有着绝对的信心,除非刚才是我出现了幻觉,不然绝不可能听错!那笑声和刚进阎罗殿时听到的别无二致! 这事我不能释怀,所以接下去那段路,我和汤洛妃都没说话。 我这人受心理暗示能力极强,很容易胡思乱想,只要看了恐怖片,当天夜里绝对做噩梦。嘴上虽然说没事,但脑子里顿时涌出各种恐怖的想法。比如汤洛妃若是被女鬼附体,待会儿会不会趁我不备,对我痛下杀手?或者待我劳累,阳气渐弱时,把我给附了?要是真附在我身上,那我可就得归位了! 陈爝这家伙破案拿手,驱魔除魅可不是强项,说不定还会把我送去镜狱岛上的南溟精神病院,接受庄大夫的电击治疗。这事我思来想去,越来越怕。 汤洛妃见我吓得面无人色,柔声问道:“韩先生,你怎么脸都绿了?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我一时无言以对,随口瞎扯道:“我走路走多了,脸就会变绿。” 汤洛妃以为我在逗她,扑哧笑出声来,这次的笑声与刚才的截然不同,加上她一笑百媚,不可方物,也使我心情放松了不少。我心下暗道:袁夫人这样好看,就算是个女鬼,栽她手上也值了。唉,韩晋啊韩晋,陈爝骂你花痴,读者也骂你花痴,看来你还真是个花痴,这件事以后就不要讨论了。 我们穿过鬼门关,来到一条漆黑的隧道前。没记错的话,穿过这条隧道,走过一条向上的阶梯,就能找到螺旋楼梯,拾级而上就能回到入口。 进入隧道,又走了几十步,汤洛妃忽然“咦”了一声。 我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这回轮到汤洛妃的脸变绿了。她伸手指了指前方说:“没路了。” 我循她所指看去,前方灰蒙蒙一片,将手中火把往前探了探才看清楚。果然如汤洛妃所言,隧道的尽头不再是通向螺旋楼梯的石阶,而是一面凹凸不平的岩壁。 这岩壁与隧道浑然天成,不像临时用碎石泥块堆积起来,仿佛初始便生在此处一般,完全没有人工斧凿过的痕迹。 我走上前去,用脚踹了踹这岩壁,岩壁没有回音,看来这块巨岩厚实异常,想要将之凿穿也并非易事。何况我们没有掘土的工具在手,想要挖地道出去,简直痴人说梦。 “韩先生,你先别着急,静下心来想想看,会不会是我们走错道了?”汤洛妃见我方寸大乱,忙来安抚我。 “不可能啊,从奈何桥到此地,只有一条笔直的路,没有别的什么岔路,我们怎么会走错呢?一定有问题……” 我心中乱成一团,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此事之诡异,超出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情况!密室杀人也好,不在场证明也好,起码都能以人力解释,可眼前这块千斤巨石却真真切切挡在我们面前,根本无法以常理度之。我清楚地记得,众人进入隧道时畅通无阻,怎么回去的时候凭空出现这样一块岩壁堵路?这面诡异的岩壁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这件事太过古怪,我们必须立刻回去和大家商议一下!袁夫人,我们快走!” 我觉得这隧道处处透着诡异,不宜久留,立刻返身折回。 这件事让我回想起曾在傀儡村遭遇过的“鬼打墙”。彼时我们组成的荒村探险队在山林中绕来绕去,怎么也找不出离开村庄的路。不过那件事还能用科学解释,可眼下这凭空出现的岩壁,真比鬼打墙还古怪数倍!就算陈爝在此,怕也参不透其中玄机。 “韩先生,我们刚才不会是见鬼了吧?”汤洛妃之所以陪我同行,完全是因为袁嘉月那句话,逞了一时之勇。见了这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