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绡用手臂去挡,她肤质本来就偏嫩,这么一打直接留下青紫的痕迹。身后同期的女兵们纷纷上前来阻拦,女教习官厉声道:“你们也想被罚吗?” 有几个胆子小的缩回来。 周边的教习官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几乎每一年的新兵季都有这样的事发生,早已见怪不怪。在兵团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磨砺他们的性格,也是教习官的职责之一。 最后留下越夕和代双两个。 女教习官气极反笑:“这种时候讲义气?好,好。” 她们三个被罚禁闭,顺便取消她们的晚餐。 禁闭室是金属的小隔间,与周围完全隔绝,连窗户都没有,黑着灯,什么都看不见。她们被分开关着,程绡在黑暗中沮丧到了极点。她觉得她和军队天生八字相克,上一次在军训场,总教对她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 更关键的是,她并不认可这样的模式。 丧失掉独立的人格,仅有服从,磨灭掉生而为人的存在。但国家和军队却确实需要这样的人为之卖命,这是一个不可逆的悖论,如果人人都是利己主义者,集体将不复存在。 程绡抱着双膝,将头埋在怀里,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在这样的封闭空间没有计时工具,时间骤然拉长,一分一秒都漫长而无边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属门被打开,有光渗透进来。 程绡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冷不丁还有些刺眼。等习惯些后她逆着光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从身量来看应该不是女教习官。 “0183?” “……是。” “出来吧。” 程绡站起身来跟着出去,到了有光的地方,她才看到那人竟然是总教童诚。 不,现在应该改称副团了。 副团挥了挥手,身后跟着他的士兵行礼后退下。 他瞥了眼程绡,啧啧:“……瞧你可怜的。” 要是被那谁看到估计直接来炸基地了。 程绡晃了眼旁边的玻璃,看到自己一副狼狈相,脸上也不知从哪蹭了灰,像一只败家之犬。 她默默抬手擦掉脸上的灰。 童诚看到她手背上的伤,并不意外:“挨打了?” “……是。” 新兵手册上的规定,回答长官的问题只能用“是”或“不是”。 “尝到苦头了吧?”童诚笑着看她,“知道当初我对你们有多手下留情?这里才是真正的军队,以前就和闹着玩一样。” 程绡看着童诚,似乎想说什么。 “要说什么就说吧,现在可以暂时不按军规来。” 解除禁令,程绡道:“我并不认可教习官对我的处罚。” “你这怨气大的。”童诚笑起来,“每一个新兵基本上都说过这句话。现在还不是一样好好的?要我说招你们这些学生来就是惹麻烦,一个个心气儿高,受不了一点委屈。在底层和社会摸爬滚打上来的,哪一个会像你们这么娇气?” 程绡本来准备好了说辞,结果被他堵得一句也说不出。 “好了,没事就回去吧。” “总教……” “在这儿叫我副团。”童诚纠正她。 “副团。”程绡直视着他,“这次的事您真的清楚吗?如果军队只讲规则不讲道理,那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