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算干净。 那是一条圆咕咕的小鱼,嘟着嘴做接吻状。 季宽的心脏缩紧,他迅速用衣摆擦干净那钥匙扣,果然和当年自己送给秦嘉年的一模一样。 他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快速翻开周围的树枝和石块。 一只沾满淤泥的手从树枝下露了出来。 季宽把压住那手的树枝全部挪开,就看见浑身是泥的秦嘉年。 他走过去,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秦嘉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她额头上渗着血,浑身脏得不像样子。 季宽把她抱起来,坐到远离山体缺口的地方,他用自己的衣服轻轻帮她擦干净脸和手,然后揉声叫她:“年年,醒醒……” 秦嘉年没有动静。 季宽再叫,仍然如此。 季宽攥紧了拳头,他像是安慰自己一样,把秦嘉年紧紧拥在怀里。 忽然,怀里的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季宽忙放开她。 只见秦嘉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季宽欣喜若狂,他双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笑着说:“年年,我来了我来了,不怕了。” 秦嘉年看清眼前的人,搂着他的脖子失声痛哭。 季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等她哭够了,季宽把她从怀里拉开,他把自己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给她穿上,然后轻声问道:“除了额头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不舒服?” 秦嘉年被包裹在硕大的雨衣里,活动了一下说:“右腿好像被砸中了,很疼。” 她轻轻动了一下右腿,发出“嘶”的一声。 季宽帮她查看了一下,应该是伤到了骨头,他找了两块粗壮的树枝,又抽下自己的皮带,帮她把腿固定好。 一切做好后,他问秦嘉年:“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人?” 秦嘉年摇了摇头说:“已经把村民都转移走了,我……我是回来帮花奶奶拿她家养的鸡……没想到,就……” 季宽又是心疼,又是疼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没怪你。” 他看了一眼山下说:“鸡是拿不成了,山下太危险,泥石流随时可能把下面淹掉,我们顺着这里往上走,到山顶去。” 秦嘉年看了看自己的腿,有些犹豫。 季宽二话没说,蹲在了她的面前,“上来。” 秦嘉年还在犹豫,季宽催促道:“再不走我们都有危险了。” 秦嘉年不敢再耽误时间,快速爬到了他的背上。 季宽的身上被雨淋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透过那层轻薄的布料,秦嘉年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她一手撑开雨衣,挡在两人的头上,一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 季宽背着秦嘉年小心翼翼地往山上走,他既怕摔到她,又怕碰到她受伤的右腿,等到山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雨还没有减弱的趋势,山顶的杂草丛生。 季宽找了一颗参天大树,把秦嘉年放在树下。 他又在周围收集了一些树枝,堆在大树周围,用来遮挡风雨。 两人靠在树下,周围一片漆黑。 季宽说:“我们今晚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跟秦叔说好了,等有船了他们就绕过来接我们。” 秦嘉年小声地“嗯”了一下。 季宽把手伸过秦嘉年的背后,轻轻把她揽在怀里,问道:“冷吗?” 秦嘉年红着脸摇了摇头,想到四下漆黑,他可能看不见,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冷。”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愉悦又性感。 秦嘉年咬了咬嘴唇。 季宽问:“腿怎么样,很疼吗?” 其实还是很疼的,但秦嘉年只说了句“没事儿”。 季宽把胳膊伸到她面前,逗她:“疼了就咬我。” 秦嘉年嫌弃地拍了他一下,笑出了声。 她动了动,把雨衣脱下来,拿到前面,把两人罩在里面。 外面是风雨交加的黑夜,里面是两人温暖暧昧的气息。 不多时,秦嘉年听见他说:“还是冷。” 她担心地问:“怎么办?” 季宽似乎侧了一下身,对着她坐,他看了她许久,忽然秦嘉年唇上一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