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他也是应该,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魏熙唇角勾起,也不绕弯子:“听说阿泽要调他去太原?” 这个他指的是谁李承徽自然清楚,他脚步停住,面朝廊外负手而立:“还未相见,便让太子殿下对他生了成见,终究是怨我。” “算不得成见,小孩子醋性大罢了,不论我想嫁谁,太子都会不快活,耍一耍性子也就过去了。”魏熙说着,走到李承徽身畔:“李相公为大夏鞠躬尽瘁,太子自然是敬着的,若是旁人,定不会还有此肥差。” “鞠躬尽瘁。”李承徽长舒一口气:“二十年了。” 雪势渐渐大了,魏熙伸出手接了一朵鹅毛似的雪花:“大夏还未有过像是李相公一般连做了二十年相公的人。” 李承徽眯眼看着廊外雪花:“我当年不过是个明经出身,若不是陛下提携,怕不过就是个守着祖上微薄家资,混日子的纨绔之徒罢了。” 魏熙的手热,雪落到上面顷刻便化了,她看着手心中的一点湿润,温声道:“阿耶和相公的君臣之情确实令人感动。” 李承徽闻言默然,魏熙见状,将手收回袖中,捧住手炉:“是我唐突了,如今阿耶病重,竟是惹了李相公伤怀。” 李承徽轻叹:“陛下病重,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要撑不住了,说句让公主笑话的话,眼下是只想着能安享晚年,荫庇子孙。” 魏熙道:“若是荫庇,李相公为大夏操劳多年,自然是当得给儿孙留个国公之位。” 李承徽看向魏熙,目光锐利,却像是隐在雾气之后,让人看不真切,过了半晌,他躬身对魏熙一礼:“臣代二郎谢过公主。” “二郎?” 李承徽点头:“就是方回长安的阿霁。” 魏熙摇头,扶起李承徽:“他以后是我的驸马,什么都不会缺了,爵位自然是要留给长子嫡孙的。” 魏熙说着,对李承徽一笑:“往后一家人往来,也好互相照应。” 李承徽含笑看着魏熙:“多谢公主。” 魏熙笑道:“耽搁了李相公不少时间,李相公去忙吧,我回甘露殿侍奉阿耶,眼下正值年关,可离不了李相公。” 李承徽点头,对魏熙拱手告退,魏熙见状,颔首回了他一礼。 等出了中书省后,蕤宾疑惑道:“公主能嫁给李郎,便是给他家恩典了,怎么还平白许他个爵位,太子本就不喜他揽权,如何愿意给。” “正因为阿泽不喜,才要给,阿泽不愿意,阿耶愿意便是。”魏熙说着,轻抚温热的手炉:“李相公敏锐,阿泽对他态度如何他自然看得出来,眼下他身子还硬朗,阿耶却是眼见不行了,他身居高位那么久了,自然不愿晚年落魄,怎么能不为以后做打算。” 蕤宾神色惊讶,低呼道:“公主是说……” 魏熙瞥她一眼:“我那些兄长年富力强的,谁能从心里愿意跪个还未及冠的幼弟。” 蕤宾道:“陛下和谢公定是为殿下筹谋好了,他们顶了天也闹不出什么来。” 魏熙淡声道:“李相公掌持朝政多年,若得了他相助,结局如何,也未可知。” 蕤宾回头看了一眼距她们五六步远的侍从,回头对魏熙低声道:“既如此,不如先清理了以防后患。” 魏熙噗呲一笑:“你说的容易。” “阿翁未必没有整治他的法子,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应承,但要动他,必然是要伤筋动骨的。”魏熙说着,顿了顿,轻声道:“况且,他是六哥的生父。” 蕤宾脚步顿住:“如今一直喊他李郎李郎的,我竟忘了这一茬,还请公主恕罪。” “无妨。”魏熙说着,抱怨道:“你说这人,总是不选个好人家。” 魏熙说罢,便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阿姐。” 魏熙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魏泽:“你怎么来了。” 魏泽示意侍从退开,略带小意的看着魏熙:“我陪阿姐回去。” 魏熙眉梢一挑:“不用处罚人了?” 魏泽扯住魏熙的衣袖:“阿姐,我错了。” 魏熙点头:“错哪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