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没撒谎,南安王相好的那个小淫妇知道王妃求子若渴,故意找人将散布流言,可那小淫妇怀的根本不是王爷的种!” 听到这话,侍从举着鞭子的手愣在半空,瞠目结舌的看着苏向之。 苏向之抽出马鞭狠狠的给了他一鞭子:“少胡说,王爷王妃岂是你能议论的?再乱嚼舌根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大人!那小淫妇说是怀胎叁月,其实最多只有两个月,大人若是信我今日所说,日后定会感激我!” “你怎么知道。”苏向之铁着脸。 “大人,我将此事告知,一求大人以后仕途平步青云,二求大人念我无知,救我一命。” * 苏向之只觉脊背发冷,若今天是另外一个人碰见张幸之,恐怕过不了几日,薛大人就要气出病来。薛蓉虽性情宽厚,断不会借此撒泼,但若要她知道详细,难免不回心生郁结,夫妻隔阂。 苏向之着人看紧了张幸之,一番盘算后,假意让王妃给孩子赐福为由下了拜帖,携妻女一同前去。 那妓若真的如此胆大妄为,他日即便真的娶进家门,定会闹得鸡犬不宁。且借腹生子杀人灭口,如此狠毒阴险,她日若真出人头地起来,薛蓉只怕要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好好的拉着个脸,你是去给孩子求福还是给王爷王妃甩脸子。”茹心见这几日苏向之闷闷不乐,不清不淡的说了几句,继续逗弄孩子。 想来今天正式拜访,定时隆重相待,如何跟薛蓉说,怎么跟薛蓉说,直到上了台阶,苏向之还是一筹莫展。 苏向之本就是新贵得意,加之薛父扶持,李绍见了帖,想着虽与他并无来往,但也不可怠慢。又想这本是喜事,便让女眷一同前来。 刚进了中堂还未行礼,苏向之就惊了一惊。 除了南安王及王妃,两人旁边那个气度不俗面貌精致的女子,竟就是前些日子救了自己的那个人。 这女子今日遍身绫罗满头珠翠,脸上却没了那日的英气自在,只淡淡的吩咐下人奉出孩子的见面礼就正襟危坐,将自己一家视若无物。 苏向之接过诸位礼物,和妻子一同谢恩跪拜。 见薛蓉爱不释手的抱过茹心手里的孩子,举止亲昵满是喜爱,苏向之看的心中不是滋味。 自己投到薛大人门下是还是少年,薛蓉不过也是个小丫头,薛大人见他举止有度人品端正,常会让他带着薛蓉跟那群弟弟妹妹玩。成了姑娘后虽有所疏离,但也并非彻底断了联系。 苏向之自知今日别有他事,用罢午饭便携妻女告辞,他早将自己要说的全都写在了一张纸里,从出门就紧紧捏着。如果现在趁机塞给她,说不定日后会少些风波。 可看着她对孩子依依不舍的样子,苏向之犹豫至极。 书信虽详,但以她温吞的性子,怕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对策。且这会人多眼杂,若真让人察觉,岂不是加害于她。苏向之自责委屈,两难之中索性狠了狠心,把那张纸条塞了回去。 今天不行,得等日后跟她当面说了才好,苏向之轻叹一口气,转而向旁边的贵妇行礼。 “之前听人说闲话,议论起那个新娶的妾室,说是被亲生父亲丢在荒山野地的不管不问,我还想是什么粗鄙之人。”茹心坐在车里哄着孩子,轻声说道:“王妃那会抱的不肯撒手,孩子差点一只眼睛磕到簪子上。要不是那个妾室眼尖手快伸手挡住,恐怕咱们今天只得打碎了牙齿和血吞,本以为这人看上去清高自傲,没想到竟是一副热心肠。” 苏向之没附和,只是跟妻子一起逗弄着怀里的孩子。这女子确实是那日出手相救之人,薛蓉待人温厚,想必对她也是关怀备至,这女子对生人尚能出手援助,自不必说她。 若那淫妇日后真进了府,这女子说不定就是薛蓉的贵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