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没吱声。 “琛哥,吉医生真的是个好人,那天下大雨我又受了伤,她抱着我硬是把我从屋里给拖了出去。她人不高,又那么瘦,手上哪有二两力气,搂着我的时候喘得不行。” 陈琛眼前几乎立刻浮现出她佝偻着背把人往外拉的样子——她前一晚脚后跟被鞋磨得破了皮,她还穿着喜报小一号的裙子。 喜报又说:“后来救援队来了,谁知道就是那么巧,冲锋舟上头只能再上一个人,她二话没说就要我先走,还为了这事儿几乎和人吵起来。” 陈琛神色一敛,惊问:“只有一个座位?她没和你一起离开?” “没有,”喜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当时救援队急赶着去救落水的人,我以为是琛哥你遇到危险,还求她别让我走让船去救你呢。可吉医生很坚定的和我说,琛哥有办法,她要留下来等你,我就、我就只好跟着救援队先走了。” 话到最后,越说越低,喜报拿着两只筷子在饭里戳过来戳过去。 陈琛嚯的站起来,在听到吉云说相信他有办法,她要等他的时候,心毫无征兆地揪了一下。 吉云明明记得他的话,可又为什么要撒谎? 如果不是和喜报一起,那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的那间房子? 想也不想,他急匆匆地从病房跑出去。 毛孩跳起来,追在后头喊:“琛哥,你上哪儿去!” 又几步冲到喜报面前,骂道:“让你乱嚼舌根!” 喜报受了委屈,嘴巴一撅,说:“我嚼什么舌根了,我又没说谎话,哥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毛孩将饭放到一边,气冲冲地坐到喜报旁边,翘着二郎腿呼哧呼哧地吐气,隔了半晌这才看向喜报,问:“你觉得琛哥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你没觉得他遇着吉云就开始不对劲吗?” 喜报想了又想,想得脑仁子都疼:“有点,但又说不上是哪点。” 毛孩说:“男人女人还不就那么一回事,两次三番地撞一起,没有火花也有火星,吉云又是那种走路都带风情的女人,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喜报扁扁嘴,情绪有点低落:“要真是那样也挺正常,我是男的我也喜欢吉医生,哥你别老这么排斥她。” 毛孩冷笑:“你们都说我冤枉她,随便听人两句八卦就过来乱说,还要我给她赔不是。可你们也不看看她的行事作风,哪一次是她主动帮人将心比心的,都是拨着算盘珠子计较得失,精着呢。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