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撮着嘴忍住了满肚子的愤慨,匆匆走了出去。 门外,张钰抱怨:“去哪了,喊你半天都不回。” 沈泽道:“厨房里翻吃的呢,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啊。” “翻什么吃的,不是偷吃吧。” “你说什么呢。”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吉云等人声湮灭,大门被关上,这才自厨房里出来。 阳光正好,穿过落地窗直射到宽大的沙发上。 她合衣躺着晒了一会儿,觉得冰冷的身子终于开始暖烘烘起来。 *** 家里开着地暖,即便是深冬也仍旧温暖如春。直到吉云套着衣服出门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城市的冬天已经浓烈到这样的地步。 她裹着大衣,戴着手套,站在路边等专车来接的时候,还是被凛冽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大街上张灯结彩,圣诞刚过,没来得及撤下的圣诞装扮重叠上喜迎元旦,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吉云一早和徐敬尧约在了厂里见面。到达的时候,秘书说他正在会议室里召开小型会议,让她在办公室里稍微等一会。 许久没来,他办公室的样子却没怎么变,还是灰白的主色调,摆设极简。办公桌上东西虽多,但一样一样收拾得非常整齐。 吉云记得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喜欢忙里偷闲来他这坐一坐,一只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觉得一切都是新奇。偶尔被外人撞见,也不羞不臊,心底里甚至是喜悦的。 那时候的人,真是单纯得可笑。 吉云坐了半小时,没等来徐敬尧,私护又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家,又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 吉云将包里的一个文件袋取出来,放到他桌面醒目的位置,穿上大衣,戴上手套,走了出去。 秘书叫她再稍等一会儿,吉云摆了摆手,说:“不用的,没什么事,我把东西放他桌上就好。” 一路又坐着车子折返回来。 刚刚下车要进小区,忽然就被一辆黑色的车子挡在面前。 吉云掩着大衣衣口往车里看,降下的车窗里,是徐敬尧煞白的一张脸。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吉云刚要弯腰趴过去,徐敬尧已经开了车门下来。 他一身灰色长风衣显得人尤为挺拔,无端端的就传来一股压迫感。开口的时候,先半笑半恼地叹出一口气,然后问:“这袋子里是什么。” 吉云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