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敬王,秦楚青倒是有一事要与父兄商量。 “敬王或许来此地了。”她斟酌着说道:“今日出手帮了我们的,若是没猜错,应当就是他。” 其实,若不是霍玉鸣追问那字是谁写的,她还想不到那个孤傲的男子会是敬王。 依着霍玉鸣的脾气,她就算是随手指了他非说是他写了那字,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偏偏这次不同。 他很是较真,想要弄清字迹出自谁手。那只有一种可能。 ——被她‘蒙骗’的那个人,是熟悉霍玉鸣、认得他字体的。 而且,霍玉鸣还很怕此人。想要弄到正确答案,好和对方交代。 思来想去,凭着这些细节,再看那人无双的风华,应当就是敬王无疑。 “敬王?”秦立谦正拿起茶盏准备润润嗓子,闻言手晃了晃,洒了几滴茶水出来。却也顾不得,只震惊问道:“他怎么会来?” “或许是来寻跑走的弟弟了。”秦楚青说着,顺手接过了父亲手里的茶盏,好生搁到桌上,“其实,他便是当初将吃食赠与我们之人。那个黑衣人的主子。” 秦立谦更为惊愕,拧眉不语。 秦正宁倒是笑道:“虽说敬王素来以狠辣著称,但看他对这继母所生的兄弟这般上心,便可知传言不可尽信。” “狠辣?”秦楚青回想着那个男子孤寒冷傲的模样,摇头一叹,“他并应当非那种人。”继而想起另一事,大为讶异,“他们并非同母所生?” “阿青不知道?”秦正宁奇道:“我以为京城人都知道的。敬王的生母先王妃过世后,其妹嫁给了王爷,便是霍玉鸣的母亲。据说她和敬王相处得不甚融洽,但敬王长年不在京中,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秦楚青干笑两声,并不接这几句话。 秦立谦这时突然开了口:“往后,和那霍家小子,少接触吧。” “爹爹?”秦楚青疑惑地唤了声。 秦立谦叹道:“且不论敬王此人秉性如何,但看他和陛下不和,便知与他相交变数甚多。如今他即已来了此地,那么再与其弟接触,免不了要与他撞上。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那就是不想惹上事端了。 毕竟敬王长年不在京中,而陛下,却是这江山的帝王。 秦楚青知晓父亲的意思,虽不赞同,却也理解,便乖顺地应了声“是”。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兄妹俩便一同离去。秦正宁将秦楚青送回院子,方才回到前院。 秦楚青用过午膳后,便回屋歇着了。 ——今晚半夜,也就到了端午节。她得提前休息好,省得到时候熬夜犯困。 子时一到,便是祭祖开始之时。 虽说女眷不入祠堂,但基本上到时也没谁会睡下。都是聚在一起,准备着天亮后就要使用的点心和吃食。 这些事情,陈妈妈和族长太太都和秦楚青提过。 昨儿秦正阳拿回秦正宁遣人送回去的玉牌后,来探望过秦楚青,亦是将这些与她重新说了遍。 不过,族长太太和陈妈妈均是觉得秦楚青乃伯爷嫡女,自然不会去做那些‘污了手’的事情,都未与她提起过做吃食的具体情形。 但秦正阳却是绘声绘色地与秦楚青说,到时候,大家会做何种点心、会包何种粽子。粽子有几种包裹的方法,哪一种包起来更快、哪一种更好看。 秦楚青听得稀奇,问道:“你是哪里得知这些的?” 秦正阳不好意思地说道:“每到端午节,府里都要准备好些粽子。姨娘每次都要亲手包上一些,分给大家吃。” 他自小耳濡目染,就也知晓了。 秦楚青笑道:“既然有那么多门道,到时我也仔细瞧瞧,包几个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