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被霍容与的气势给惊到了。 明明是个极其年轻的男子,一举一动却凌厉果决。带着不容旁人质疑的强大威势,让人根本无法法抗。 不过……军法? 秦家里有些心思通透的,转瞬间想通了一些关窍,猜到了这位是哪一个王爷,顿时掩不住眼中震惊,互相悄悄使着眼色。 就在气氛紧张至极,众人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缓了的时候,一个少年的声音突兀响起。 “哈!没见过我兄长吧?那是因为你见识太过短浅!” 已经按捺不住的霍玉鸣跳了出来,指了秦正磊的鼻子说道:“我哥身份尊贵,哪是尔等宵小能够随意得见!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每个王爷都见过……少来!就你这身份,还不够格!” 他气势磅礴地吼完,一瞥眼,自家大哥正冷冷地望着他。 刚刚还气焰十分嚣张的霍玉鸣,一下子就蔫掉了。乖巧地束手垂首,立到一旁。 族长还未到来,几位秦家的长辈上前,朝霍容与行了个礼,好生说道:“不知王爷莅临此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只是不知您是……”哪一位啊? 他们想求个准话儿,但霍容与见他们吞吞吐吐,话只说了一半,不由微拧了下眉。 恰在此时,旁边一位夫人急急行来,走到了霍容与的身侧不远处,好生行了个礼,说道:“参见敬王爷。王爷千岁。” 正是凌太太。 先前她已与族长太太赶至这边,见了那般情形,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紧张。 凌太太生怕这样闹下去秦家的脸面就全没了,赶紧行了出来,当场表明敬王身份。 只是,当‘敬王爷’三个字出现后,秦家人顿时心惊肉跳。 谁也没料到这位不近人情的主儿,居然真的是本朝除了帝王外最有权势之人。 先前一闪而过的念头,此刻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先前大家议论他的那些话,并未特意避着。也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怎、么、办?! 秦家这几位长辈顿了顿,其中最为年长的那位朝霍容与又行了个礼,道:“正磊年少气盛,做事有失妥帖,惊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好一个‘年少气盛有失妥帖’!”霍容与眉目间瞬时凝起寒霜,冷声道:“照着你们的意思,他这样去欺负阿……秦姑娘,不过是他一时冲动罢了、并非他蓄谋已久恶意深埋?” 须发花白的那位长者与族长年纪相仿,捻着长须笑道:“正磊不过才十三岁,孩子们年纪尚小,做事冲动点也是有的。” 他这话刚出口,霍玉鸣就忍不住冷笑了声。 霍容与亦是勾了勾唇角。 长须长者还欲再辩,旁边一个方脸男子轻咳一声,朝他摇了摇头。 他滞了下方才记起,眼前这位王爷,可是十二岁就提着刀上阵杀敌了。当年的太.祖和镇国大将军,亦是年少有为。 将他们的事迹提到眼前,对比之下,甚么‘十三岁还是孩子’这种话,都只像是个拙劣的借口罢了。 长者顿时哑口无言,老脸羞了个通红,赶紧退到后边去了。 霍容与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他想问问秦楚青还打算怎么处置眼前这人,一回头,却见秦楚青正若有所思地垂眸细思。 他以前最爱看她这般模样。因为一旦有想不通的事情,她会习惯性地拉一拉他的衣袖,然后苦恼地与他细细相商。 可惜如今…… 却是没有了。 他深吸口气,稳住心神,问道:“此人你想如何处置?” 如果她没旁的意见,他懒得多纠缠,直接丢给官府就是。 “处置?四堂兄?” 秦楚青先前因着感受到了敬王那显而易见的爱护之意,有些想不通,故而细细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如今听闻他这番说辞,她缓了下神,才道:“随你喜欢罢。” 被脏话泼到的,有他;被茶水泼到的,也是他。怎么看,这一次都是他吃亏比较多。 还是由他来定吧。 她这般想着,霍容与却是留意到了她话中另一些词句。 “四堂兄?” 他先前一心护着秦楚青,到没去理会那人究竟是谁。如今听闻她这样称呼,忆及先前长须老者所说‘正磊’一名,当即得出了那人完整姓名,骤然回首,“你就是秦正磊?” “对!就是他!”旁边霍玉鸣恨声说道:“这个秦正磊,可不是什么好人。先前他还诬蔑阿青的弟弟,让我和小六打起来了!” 此事安插在秦府的人曾回禀过,霍容与自是知晓。如今得知了他的姓名,发现似曾相识,稍一思量,自然想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