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秦正阳问过秦楚青,这些事情是哪里知道的。 秦楚青笑着随口说道:“话本上看到的。” 没料到那小子平日里傻呆呆的,这时候倒不好糊弄了。一口咬定甚么样的话本子上写得战场激战都不如姐姐说得好听。非要逼着秦楚青承认是霍容与告诉他的,又磨了秦楚青一次次和他讲。 秦楚青看他对此真正着迷,也不藏着掖着,尽量将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只是偶尔还要藏拙一番。把一些浅显易懂之处故意说错,等着秦正阳发现来指正。最后她笑眯眯道个歉,再加一句“我记错了”。 日子悄然溜走。终于,在这一天,京城的天空中烈日重现。 天气放晴之后,伯府的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自从分了家,伯府偶尔也会有客到。但绝对没有现在那么多。毕竟惯爱串门的都是家中女眷。偏偏伯府没有女主人,伯爷一个大老爷们,又不可能带着孩子们和女眷们话家常。旁人也就歇了过来的心思。 秦楚青也乐得清闲。 后宅中的人情往来,最是繁琐。虽说能够将其中的弯弯绕想透,但那样太过心累。能少一些事,终究是好的。 谁知天气刚一好转,伯府就哗啦来了好些个人。或是熟悉的,或是没见过的。无一例外,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容,有意与伯府交好。 父亲那边不知如何。秦楚青和太太姑娘们说了几句后,算是明白过来,这些人在拐了弯地打探她和霍容与定亲的消息是真是假。 秦楚青这便有些不耐烦起来。 再来人,就打算借了‘病初愈、身子不舒服、精神不济’的理由给推掉。 谁料她刚打算用这个借口的时候,却是楚太太和楚新婷来了。 秦楚青自然歇了那个心思,将她们好生迎了进来。 楚太太先前就听闻秦楚青病了,本打算来瞧瞧,却遇上大雨,如今看她气色尚可,这才放心些许。 只是对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楚太太犹豫许久,终是有些不好开口。 楚新婷见状,这便着了急,抢先替母亲问道:“听说你和敬王爷定亲了?真的假的!” 秦楚青没料到她问得如此直接。虽惊愕,却还是好生答了个“是”。 楚新婷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最后冒出来一句:“你可真行。这都让你做到了。” 秦楚青晓得楚新婷的性子,自然知道她这话是真的是在感叹,并非讥讽。但楚太太生怕秦楚青误会,低叱了楚新婷一句,这才问秦楚青:“究竟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敬王其人,沉稳淡然,脾气尚可。却略显寡情了些,或许不太懂得体谅旁人。” 秦楚青没料到楚太太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霍容与战功赫赫,楚家和张家是武将世家,一向佩服敬王。这个她知道。 但楚太太这番话,却是抛开了霍容与的权势地位,只从霍容与的性情出发,将他这个‘人’怎样说出来。而且,语气里满是担忧和焦灼,显然是怕秦楚青吃亏。 楚太太真心为她着想,秦楚青便也不瞒着对方。 可是她斟酌了半晌,无论怎么说起他,都会显得和他太过亲昵,终究不妥。最后只得说道:“他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唇角不由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但楚太太和楚新婷听了她那话,面面相觑后,都更为担忧了。 ……她们实在想象不到,敬王爷怎么能和‘温和’二字扯上关系。 若真说‘温和’之人,那也应该是秦正宁那般性子的。 说着话的功夫,又有仆从来禀,说是姑太太到了。 秦立语来伯府的事情,楚太太已然听闻。 虽然不知其中细节,但是,当年秦立语还没出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