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不过,阿青既是我的妻,难道就任由旁人欺侮?” 霍容与探指轻叩折扇玉骨,唇畔的笑意泛着冷冽的杀气,“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分毫!” 铿锵之音,字字如金石,挟着阵阵怒意,回荡在这殿堂之内。 霍玉殊眸光微闪,忙垂下眼帘,掩去思绪。 秦楚青被那气势磅礴的‘我的妻’三字给震到了。半天后缓过神来,细想二人谈话,不由一愣。 她一直知晓敬王府的太妃苏晚华与这兄弟俩不睦。但没想到,他们俩竟是对那苏晚华怀有恨意。 虽有心想问,又怕此时不合时宜。踌躇过后,只能沉默。 “怎么?怕问出口会搅了我的生辰?”突然,旁边传来霍玉殊一声轻嗤。 秦楚青讪讪笑了下。 霍玉殊扶了椅子坐下,思量片刻,道:“你是否知晓,王爷为何多年与她不和?” 见秦楚青抿唇不答,霍玉殊接着说道:“当年她‘凭借自己的力量’嫁入敬王府,你已晓得了罢?那你可知,王爷为何硬要将霍玉鸣那个臭小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不让他回京与他生母团聚?还有……” 他抬指,朝着敬王府的方向遥遥一指,“你当敬王府内护卫重重,只是为了防着外面的人去暗算王爷?” 秦楚青有些不敢置信,讷讷道:“难不成……” 竟然也在防着家中的苏晚华? 霍玉殊摇头轻叹道:“其中种种,无法细细与你表述。不过,你只晓得那女人极其恶毒便罢了。若不是王爷心善,恐霍玉鸣年幼无母故而留下她一条性命,那女人,早就不该在这世上了!” 霍容与虽和苏晚华不和,但很疼爱霍玉鸣这个弟弟。霍玉鸣虽然很怕霍容与,却也十分敬重他。 同父异母的兄弟俩,感情很好。 秦楚青听了这话,很是震惊。扭头去看霍容与,就见他神色愈发冷冽起来,双眸里闪着暗光,隐含肃杀。 他甚少在她面前露出杀意。即便有身上沾染的煞气,些微的那点儿她根本就忽略不计了。 这般能让她明显感受到的外露情绪,说明他已是怒极。 在听了霍玉殊提及的旧事之后。 秦楚青忙过去握了下他的手。感受到他微颤的指尖慢慢平定下了,方才松开。 霍玉殊静静看着他们,在秦楚青将要回过头来之前,快速地别开了眼。 “万事都有解决之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哪就需要你们这般操心了?见招拆招便是。”秦楚青努力扬起个笑容,转而对霍玉殊说道:“今儿不是你生辰么?我们专程来给你祝贺,你倒是说起旁的事情来了。” 说着,忙把手中早已备好的卷轴递了过去,“选得仓促,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霍玉殊眯着眼瞧了瞧手中之物,又向霍容与拿着的卷轴看了一眼,顿时神色一冷,道:“你俩一起选的?”随手将其丢弃一旁,哼道:“我不要。” 卷轴在旁边的桌上往前转了几圈,入了霍容与的视野。 他先前刚刚被秦楚青的那一握平复了下心情。看到此物,方才恍然回神。 想到刚才隐约听到的霍玉殊的那个问话,霍容与正欲开口回答“并非一起”,就见秦楚青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讲出来。 虽不知因了甚么缘故,但秦楚青想要他做的,霍容与素来不问缘由便依样照做。当即将先前的打算收回,只是起身将两个卷轴一并握在手里,缓步前行,搁到霍玉殊身边的案几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