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安排,微微拧眉。 秦楚青挑眉细想后,心里一跳,隐约知晓霍玉殊这样安排是想与她单独一样,不由说道:“我其实可以……” “女儿家少喝点酒的好。”霍玉殊笑得十分和善。 秦楚青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许久后,到底是霍玉殊先调转了视线。他晃了晃自己的茶盏,顿了顿,砰地下将它一搁,终究说了实话:“这茶水喝着忒得没意思。你就当陪我一下罢。” 他有心疾,不宜饮酒。前些日子有一天借酒消愁醉在案旁,被林公公他们抬到了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睁眼,就看到了跪在床边的太医令。 当时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抖着胡子劝他:“陛下,您这身子,可不能再继续糟蹋下去了啊!您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这江山、顾及您那没完成的壮志啊!” 未完成的壮志? 有这东西么? 霍玉殊刚自嘲一笑,脑海中闪过一个俏丽身影。 他忽地醒悟过来。大汗淋漓地坐了许久。 自那以后,他再不饮酒。 秦楚青不知个中缘由,本还想婉拒,霍容与清冽的声音从旁淡淡传来:“无妨。既是如此,我也换了茶便是。” 说着,将手中酒盅往旁随意一丢,自取了干净茶盏自顾自倒满。 霍玉殊怎么看怎么觉得霍容与那杯茶碍眼。但此情此景下,也不好让他再换。索性转过头去,以茶代酒,敬秦楚青。 秦楚青不知他为何主动敬她。但他既这般,她便饮了。 看她干脆的模样,他轻轻一笑,“多谢你也来了。”话中带着些甜蜜,带着些惨淡。 秦楚青未多想,直言道:“今日是你生辰,自然要来。” 霍玉殊哂然而叹,并不多言。 他指的‘来了’,并非来了这宫里。而是来了这个世上。 初初来到这里时,他便知自己有心疾。原想着过几日便是几日,熬到了头,就也罢了。如今,却翻了以往的打算,已然有些割舍不下。 终归……先将身子养好是正经。不然,想多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霍玉殊垂眸掩去诸多思绪,恍然觉得这气氛太过压抑。正想要不要为了燕王那事和霍容与干一杯,一盏清茶搁在了他的跟前。 霍玉殊没料到他会先行一步,顿时被气笑了,抬指敲着茶盏,道:“怎地?这又是为了甚么?” 霍容与微微垂眸,望着茶水上映出的波光。片刻后,勾唇淡笑,一言不发,先行举杯一饮而尽。 霍玉殊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忽地一阵风吹过,跟前的茶盏中顿时水波粼粼。 霍玉殊忍不住拍案大笑。尔后,也不再问缘由,举起茶盏,一口饮尽。 …… 过年期间,官家世家的太太们走亲访友的时候,少不得要议论些如今京城里的各种新鲜事情。 有人提起敬王府和明远伯府的喜事时,有好事者便会提起敬王的冷漠和明远伯府那位姑娘的娇俏。 只是往往刚开了个头,便会被人打断。 有太太便会说起秦楚青的各种好来——年少持家,尊重父兄,照顾幼弟。虽被老太太那边忽略多年,依然忍让。当真是识大体、懂礼貌的好孩子。 为秦楚青辩驳的太太们,夫君往往是与敬王爷有或多或少的关联的。旁人便对她们的话半信半疑,只觉得她们自然是会认为那对订了亲的年轻人是好的。 这些以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