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的护在身边身前,荆冠生自诩斯文人,也不好垂涎着脸再靠近。 “无妨,都是一家人。”沈妙微笑,再不看荆冠生一眼抬脚往院子外头走去。 谷雨小声问道:“姑娘是希望给表小姐和孙公子做媒么?”沈妙方才口口声声都在说孙才南的好,听在两个丫鬟的耳中便是格外诡异,总觉得这和上门说媒的媒婆十分相似。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好心了?”沈妙面无表情道。 “那是为何……”谷雨更不解了。 “得让表姐的心乱啊,”沈妙淡淡一笑:“老夫人和表姐之前的目标是一头的,所以两个人自然亲密,可若是他们所求的不是一件事,你猜会怎么着?” 惊蛰一个机灵:“狗咬狗!”随即一下子反应过来,慌乱道:“奴婢不是说他们是狗,奴婢、奴婢不识字……” “你说的也没差。”沈妙道:“狗咬狗这个说法挺好的。另外,这几日,你去同荣景堂的福儿打好关系。” “福儿?”沈妙一愣。 “老夫人要把她嫁给管事的屋里瞎了一只眼的儿子。”沈妙道:“福儿可是不愿意的很。” “天哪。”惊蛰愣住:“福儿自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怎么……”便是养的猫儿狗儿也都有几分感情,怎么会把好端端正值芳华年纪的姑娘嫁给独眼龙?福儿做事麻利,虽然嘴巴凶,对沈老夫人却是忠心耿耿。 “沈老夫人得了管事的每年分的田利,自然要有所表示。不愿意出银子,就得出人。怪只怪福儿命不好却生的好。” “那姑娘是打算帮福儿?”谷雨小心翼翼的问,心中却又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沈妙对荣景堂的人都不甚在意,如今更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要帮福儿,总觉得有些不可能。 “当然帮。”沈妙气定神闲道:“老夫人犯的每一个错,都是我们的机会。” “姑娘想收买福儿?”惊蛰问:“可是福儿会被收买吗?福儿从前对老夫人可是最忠心的啊。” “忠心得不到回报,倒戈的力量才会越大。养在身边的狗发起疯来,才会咬的主人最疼。”沈妙淡淡道。 …… 一连好几日,沈府都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荆楚楚没再经常在西院跟前晃荡,反而是时常自己带着沈府几个护卫出门逛街,说是想瞧瞧定京城的热闹。这自然没有人拦着她,对于西院的人来说,更是巴不得荆楚楚每日都出门,西院门口的护卫也能松懈一点。 不过荆楚楚身上穿的戴的,却是一日比一日富贵起来。沈老夫人虽然也给荆家两兄妹银子,可是因为本来吝啬的身份,却不会给太多,荆楚楚打扮的如此富贵,就连沈玥也觉得惊奇,可是问起来,荆楚楚却说是从自家里带的银子。就连荆冠生手头也松活不少,给沈府小厮们打赏的银子都变多了。 众人都说那是因为荆家两兄妹来到定京城,眼界宽了,小门小户的习惯也收敛了起来,变得越来越像定京城的人。 荆楚楚兄妹过的舒适,府中自然有人不怎么舒适。荣景堂内,沈老夫人看着面前的荆楚楚,眼中闪过厉芒:“楚楚,最近你过得怎么样啊,来定京可有不习惯的地方?” “托老妇人的福,楚楚过的很好。”荆楚楚道。 “既然你过得好,那给你的药包,为何到现在都不用?”沈老夫人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荆楚楚,语气颇重,若是胆子小的,怕会被她这副凶恶的模样吓哭了。 荆楚楚却是低着头,声音都未曾变过一分,道:“老夫人,楚楚如今连表哥的身都近不了,实在找不到机会。” 沈老夫人早早的将药包交给了荆楚楚,只让她一找到机会就给沈丘下药,谁知道这么多日过去了,沈府风平浪静,荆楚楚压根儿就没动手。 “你整日在外头晃荡,晚了才回府,若是寻得到时机便奇怪了。”沈老夫人忍不住冷笑道:“楚楚,你是不是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此事就算了。” “楚楚并没有不愿意。”荆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