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绕。 柯婪奕点了点头,道: “——我挖了他一只眼睛吧。” 束忠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眼泪挂在下巴上,不敢落下。 柯婪奕手指指甲暴涨,按在那孩子左眼眼球上,微微用力。 “只挖一只,不影响他看东西,也不影响他弹琴。” 那孩子左眼剧痛,大哭起来。 “不!”束忠拼命挣扎,锁链铮铮作响,他道:“你来挖我的眼睛好了!” 柯婪奕摇了摇头:“师尊,我怎么敢呢?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因为你也未曾害过我。日后我只对你的亲人动手,好不好?我已经把他们都一一绑了过来,就在外面关押。明日带到你面前,一个一个杀了,如何?” “我真的……”束忠全然崩溃了:“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因为一件事,遭受这样的惩罚……若早知如此,我宁可从未修行,绝不救一人性命!” 柯婪奕的手指略微一顿,但很快力道又在加重,眼看就要逞凶作恶。 便在这时。 有一修士站在地牢的入口,冷声道。 “够了。你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柯婪奕收回手指,望向那边。 站在地牢门口的,是一位白衣冷面的修士。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倚在山壁上,长身鹤立。 赫然便是正阳仙宗的刁拙仙君。 柯婪奕松开抓住束家小孩头发的手,将他推到地上。 那小孩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扑到束忠怀里,哭个不停。 柯婪奕眼神冰冷,对那小孩道:“你若再哭一声,本座便将你舌头割下来,说到做到。” 那小孩登时僵住,紧紧缩在束忠胸前,动也不敢动。 柯婪奕哼了一声,走向地牢门口。 他对刁拙道: “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咦,你的脸……” 就见刁拙右脸红肿,似乎被人打了一拳。 刁拙侧过头,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道: “你将束忠虏来,已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这会儿把整个束家的凡人尽数绑到这里,让我焦头烂额,很是为难。” 柯婪奕懂了,他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你一直 ‘找不到 ’背后的元凶,所以惹玄英仙尊生气了,是不是?我便说,找遍整个正阳仙宗,也只有玄英仙尊胆敢对你动手了。” 刁拙冷冷地看着他:“不错,所以请你收敛一些,不要再闯祸了。” “当然,我把整个束家的人都绑到了这里,连条狗都没放过,已经完事了,再不会闯其他祸事,刁拙仙君,尽管放心。” 束忠本在低声安慰怀里的孩子,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吼道: “刁拙!好个刁拙仙君!却不知我束某人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待我?!” 刁拙抬眼望去。 昏暗中,就见束忠仙君遍体鳞伤,衣衫狼狈。他情绪激动,剧烈挣扎,瞪着刁拙的眼里直欲喷出火来。 刁拙二话不说,上前跪在束忠面前,“嘭嘭嘭”,先磕了三个响头。 束忠一愣。 “束忠仙君,实在是对你不住,刁拙也是迫不得已。” 刻意没用灵力护体,有一缕鲜血顺着刁拙额间流了下来,他道:“我知道你近日受尽折磨,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你所承受的一切痛楚,我都同等程度的受了。” 说着,刁拙撩开自己衣襟,露出的胸膛上,果然被烙铁印上了“不仁不义”四个字。 除此之外,这仙君的皮肤遍布青紫瘀痕。 刁拙掌管襄和峰,为了撬开罪犯的嘴,他整日与酷刑严吏打交道,对疼痛刑罚钻研甚深。 既然他说是相等程度的疼痛,那便是相等。没多一丝,也没少一丝。 束忠看着刁拙,喃喃道:“那……是这魔头逼你的,是不是?” 闻言,柯婪奕嗤笑一声,身体斜靠在墙壁上,冷冷看着束忠,没有说话。 就见刁拙仙君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只有柯道友能帮我拿到。” 束忠大怒,他道:“你贵为正阳仙君,有什么是非要靠邪门歪道才能得到的?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刁拙沉默了许久,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