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友,却也安排了骑射、马球供其他人消遣。我带着玉郎、阿夏顽马球,几场下来也颇得趣味。”便是李遐龄这般幼小的年纪,论骑射也比其他郎君好多了。是以他们三人简直是战无不胜,心情畅快得很,自然也狠狠出了一回风头,让那些个明里暗里瞧不起他们的郎君皆哑口无言。 李遐龄也高兴地道:“我头一次顽马球,想不到居然这么有意思!”听谢琰讲解马球的规矩后,他上场时还有些忐忑,担心自己人小力微,恐怕很难帮上两位兄长的忙。谁知道,对手的水平居然如此之低呢? 只孙夏仍是没什么兴致:“连赢了好几场又有什么趣味?他们都不敢纵马上来抢球,看见我拨马冲过去,居然转身就跑!又不是马贼,怕我作甚么?还是说,我长得有那么可怕么?”说着,他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粗糙的脸皮。 柴氏笑道:“你以为谁都是三郎?经得起你催着马撞上去?” 李遐玉也抿唇浅笑:“若是换了我,也不敢直面大兄,必定也会避开你的锋芒。” 孙夏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谢琰便道:“改日咱们将部曲们叫出来,安排马球赛。大家都是抗摔耐打的,也都能尽兴一些。”马球对骑术要求很高,说不得也是一种难得适合军士的游戏。 李遐玉又道:“祖母,我与十娘姊姊约好,两日之后去贺兰山狩猎。”当然,明面上说的是“赏景”。只不过,她觉得无须隐瞒柴氏:“到时候,我想带着玉郎、秋娘同去。他们也有些日子不曾出远门了。” 李遐龄与孙秋娘皆是双目亮晶晶,高兴得恨不得跳将起来。两人无比热切地望着李遐玉,喜悦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柴氏见状,也不忍心拂了他们的兴致,便道:“原本还想拘着你多抄几日经文,让你再修修身、养养性。不过,若是去贺兰山走一走,说不得也能散散心。”略顿了顿,她反应过来,立即斜了李遐玉一眼,又嗔道:“元娘,该不会是你被我拘得狠了,才想出这一招罢?” 李遐玉的神色却颇为无辜:“祖母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不忍见十娘姊姊白白来了一趟弘静县而已。至于经文,待我回来再抄也不迟。祖母说的中元节道场之事,我心里一直挂记着呢,必不会教出了什么差错。” “三郎与憨郎想不想去?”柴氏又问,“你们俩年纪虽大些,但若身边有人陪着,倒也不必太过拘泥男女之别。” “李娘子是世家贵女,不可唐突。”谢琰道,“我们若是去了,倒有些不妥当。元娘只需记得多带些女兵,注意安全便是了。到时候,我再使一队部曲专程去保护你们。至于我和阿夏,也该回庄子里看一看了。”李家豢养部曲的庄园亦在贺兰山脚下,却与女兵所在的庄园相隔甚远。 孙夏也连连点头:“要是得了猎物,记得给我们分些肉就行!” 一家人用了夕食,又说了些话,便各自散了。谢琰正往自己的院子而去,便听李遐玉在后头唤道:“阿兄留步。”他回过首,就见仍是盛装的李遐玉快步走来,思娘、念娘掌着灯候在旁边。 “阿兄,近来玉郎似有些心事。他年纪大了,心里有秘密也不与我说,阿兄能否替我去探一探?” 谢琰望着她眉眼中淡淡的忧心,微微一笑:“你尽管放心,我必会好好开解他。多思多虑并不是坏事,只是以他的年纪,却很难考虑万全。若是想明白了,他自会去寻你说,不必担心。” 李遐玉心中略松,又道:“阿兄,祖父最近忙碌得很,可是军情有何变化?”柴氏不与她提,她也不好越过她去打听什么,只能从谢琰处探查消息了。李和素来看重谢琰,若有什么不甚紧要的消息,总会与他提起,让他分析一二。 谢琰思索片刻,道:“想来此事必定紧急得很,祖父也从未说过。不过,事情将至总有端倪,我们注意着就是了。能让祖父如此看重,必定与薛延陀或者西突厥有关。你放心,我若发现什么消息,便会立刻告诉你。” 李遐玉点点头,忍不住轻声抱怨道:“也不知阿兄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出去一趟也没什么变化。而我……许是心性确实有些变了,倒教祖母、玉郎他们都紧张得很。我知道祖母是为了我好,但总这样拘着也难受呢。” “这不是马上便放你出去了么?”谢琰笑道,“至于心性,我相信你定是不会变的。不过,便是在家人跟前,有些神色与情绪也不必表露出来,免得他们担心。日子久了,你自会明白。” 李遐玉弯起嘴角:“有时候,连我自己也难免怀疑往后会不会成了个杀神。想不到,阿兄居然如此笃定。” “你信不信我?” “阿兄的话,我自是深信不疑。” “那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娘:十娘姊姊是我的知己 谢琰:红颜知己?那蓝颜知己呢? 元娘:还没有遇到 谢琰(近在眼前,没有看见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