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元娘都看得呆住了,莫非想带一个回家不成?” 李遐玉这才回过神来,笑着从袖中取出自己常带着的匕首给权家小郎君,又从手上拔了虾须镯给权家小娘子。李丹薇也给了常备在袖中的两块玉佩。因是长辈给的见面礼,不可推辞,陆氏便让两个孩子行礼谢过了。 说了几句话后,陆氏又盛邀她们过些时日赴权家宴饮。李遐玉不好解释李丹薇不日便要离开,暂且满口答应下来。而后,两人便不再相扰他们,把着臂离开了。 紧接着,二人又去了高家的帐篷中问候了薛夫人,与萧氏说笑了一阵之后,方辞别她们。甫回到谢家的行障当中,抬首便见李七娘笑吟吟地自帐篷中走出来。 李遐玉不着痕迹地蹙起眉来,上前寒暄道:“七娘这是来与我阿家见礼?若是我不曾早些回来,岂不是正好与你错过了?”她总觉得李七娘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奇异,便出言试探一二。 李七娘扫了她们一眼,抿唇笑道:“两家恰好离得这般近,自然应该过来向王郡君问安。十娘,虽说你与元娘姊妹情深,但一直住在谢家也不像。我与八娘也是你的姊妹,怎么不过来陪一陪我们?” 李丹薇勾着嘴角:“明日我便要回去了,下回再说罢。既然七娘姊姊你都这般说了,那我日后带着孩子来寻你们顽的时候,可别怨我打扰了你们的清静。” 三人不过是勉强维持着面上情而已,寒暄了几句,便分别了。李丹薇望着李七娘的背影,忽然道:“她有些不对劲。元娘,莫不是她与你阿家说了些什么罢?无论如何,这些时日你都须得着紧一些。若是她造谣生事,恰好让你阿家发作起来,你可能会受些苦楚了。” “以她与李八娘对我的恨意,若是不能一击即中,如何敢随意行事?”李遐玉浅浅一笑,牵着她来到行障一侧的角落中,将身边的几个小婢女都唤过来:“幸得我早有准备,已经命人时时刻刻都跟着她了。”不仅李七娘李八娘姊妹一直有人盯着,王氏身边也安插着好些个她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许是听见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回话的小婢女们脸上都带着几分愤愤之色:“娘子们前脚刚走,后脚那李七娘就过来了。两人将贴身婢女都遣了出来,先在帐篷里头说了一阵话,许久才唤人端上吃食浆水待客。若不是商量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何特地将婢女都逐了出来?那李七娘后来还忍不住笑说‘眼下倒是威风,过些时候倒要瞧她受不受得住’——说的可不就是咱们娘子么?” 李丹薇顿时愕然:“她们是什么时候勾连在一起的?分明先前根本不认识罢。你那阿家从未去参加过多少场宴饮,按理来说,以她们的年纪辈分与诰命身份也不该坐在一起,成为什么‘忘年之交’才是。” “就在前些时日我家乔迁的宴饮上,李七娘刻意悄悄地拜见了她。”李遐玉回道,淡淡地笑了笑,“你觉得她们想如何对付我?如何才能如我那阿家的愿,将我休离出谢家,而三郎不论如何也无法阻止?如何才能令我彻底声败名裂,让李七娘姊妹二人尽情嘲弄笑话?使各种手段报复于我?” 李丹薇双眸微微一缩,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遐玉便吩咐身边的婢女们道:“你们那些小姊妹耳目很灵便,方才许是听得了一星半点的消息,让她们随时回报过来。此外,李七娘与李八娘的行踪须得好生盯着,若有如何异状,立即前来报我——暂且不必教三郎知晓。” “雨娘晴娘,你们只需替我看紧了门户,不许流出任何一样衣物首饰玩器,也不许收入任何一样不属于我的物品就是了。”最险恶的手段,自然便是坏人的名节,污蔑她与旁人有私,彻底离间她与谢琰的感情。这绝对是她们能做得出来的事,须得仔细防备。至于其他,但凡涉及谢琰的名声,王氏都绝不会答应,但李七娘姊妹想必更觉得两全,也不得不防。 虽说都是些妇人算计,但到底防不胜防。若是她们果然如此丧心病狂,她便不得不反击,让她们终生愧悔了。她能用的手段,想来比她们更直接粗暴,但也更有效。 “我……我还是守着你罢,暂时不回去了。总不能教你一人面对这些阴谋诡计。”李丹薇忧虑地握住她的双手,“她们能使出来的恶毒手段可多着呢,你千万不能自己撑着,至少该教谢三郎都知道才好。” “放心地回去罢,既然我已经知晓她们的动静,自然会仔细防备。待有了足够的证据,我定会与三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