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月的刀练得并不太好,好在她是个有耐心的人,也知道努力。过了十一岁生辰,已然可以拿着刀和楚然对上一两招。这在楚然眼里依然还是个普通人。但是郑城月也不气馁,她并不真靠着这个保命或是建功立业,这只是她的功课之一,并非全部。 而楚然显然也不在意,郑城月能学到一两分就行,在他看来,她的功课远不在此处。 这年的年关,或许是受到之前祁山那一战的刺激,使得今年的西州很是平静。 郑家的这个年过得很是繁忙,各处备礼还礼。张氏要照顾小儿子,又得照顾两个大的,经历一时有些不济。郑城月便帮着张氏一起准备各种年节走礼,张氏还将自己铺子里的账让郑城月算。 郑城月对数字很是敏感,两个铺子一年的账,她算得竟然半分差错都没有。问了张氏的意思,又给铺子里掌柜和伙计都发了过年的礼物,惹得张氏感叹自己女儿果然是长大了。 而郑方也将两个铺子这年的收益给了郑城月,一年她分了三百多两银子,加上她收的租子。这一年她手里倒是多了不少进项。转手给张氏买了镯子,又给郑霖做了一幅里面穿的软件。 郑老太太有风湿,她便花了大价钱给老太太买了老虎皮做了膝套和手套。当然,对两个弟弟,她也是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买个没完。还给俞平生买了一副好棋子。 这个年一家人过得喜气洋洋,除夕守岁的时候,郑老太太和郑霖夫妇又转手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张氏更是给她打了一副头面。 转眼到了上元节的时候,张澜张轩几个来郑家接了郑城月和郑城知去看灯会,张二姐看到郑城月身上穿的戴的,心里不由又生出了些酸楚。同样是爹娘,姑姑和大婶对表妹大姐都如此尽心,而她自己的爹娘,即便在婚事上也不过是找个有银子的商户人家就觉着对女儿是莫大的好了。 想来和那严家的婚事,应是她及竿后就定下了吧。想到此处,张二姐便有些烦闷。 今日出来看花灯,夏龄武和妹妹也一起来了,因他和张大姐定了亲,两家也乐于看两人培养感情,如这样的节日,见个面一起游玩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而张澜带着郑城月等人也默契的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那花灯,表妹可还喜欢。”张轩对于自己亲自送的礼物很是关心。 郑城月笑道:“我让春枝挂着了,母亲说表哥做的花灯很别致,多谢表哥。” 张轩听了,心里一喜,“姑妈,表妹喜欢就好。” 郑城月道:“我听舅母说,表哥今年功课很好,还得了书院里的奖励。恭喜表哥。” 张轩笑:“不过是老师的厚爱罢了。倒是大哥,今年就要下场,学里的先生们都觉着大哥这次必定是中的。” 郑城月笑道:“大表哥肯定能中秀才。明年表哥也能下场了。” 张澜今年是必定中的。 张轩一顿,并不答话。他的文章,风格太过独特,锋芒毕露,若是遇到个喜欢他风格的,这秀才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不喜欢的也很明显。张澜劝了他几次,可是每次下笔依然如此。 张澜和张轩都是读书人,而西州的上元节,城中大户人家都愿意出钱图个热闹,将军府,知府府里,林家等大户都出钱共同办了赏灯会专门给读书人,或是武人们聚会游玩,就连专门给小女儿家游玩的也有。 解谜,写诗,做文章这样的风雅事自然吸引了一堆读书人。 张澜带着张轩郑城知去了摘星阁。 夏龄武陪着张大姐在印月阁旁边的茶水店里坐了下来。印月阁是专门舍给城中女儿家用的,里面除了各式花灯,各式谜题以外,也有诗书音律。热闹程度不亚于摘星阁。 张二姐因心情抑郁,就和夏姑娘一起陪了张大姐。反留了郑城月和张三姐二人,两人平时里就不爱说话,是以沉默着将花灯随便看了一圈,都觉着很是无趣。 “阁上顶层秦姑娘的诗做的真好。”边上有两个少女走了下来,边走边闲聊,“听说今儿个会选第一,我猜定是她。” 另外一个姑娘道:“要我说,姜姑娘的诗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