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手背不经意间触到柔嫩滚烫的脸颊,却有潮湿的水意。 谢尘顿时愣了一下,从满足的喜悦中瞬间清醒过来。 他抚着女孩的脸庞,将她略微推开,抬起她的脸。 晕黄的烛光下,那张秀气精致的脸通红一片,颊上沾满湿痕,却似一朵沾满露珠引人催折的芙蓉花,美艳又堪怜。 她漂亮的眸子低垂着,细密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谢尘的心似被什么的东西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一闪而过。 “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皱起眉,略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白歌也没说话,只是细密长睫不经意的落下,那颗泪珠瞬间便掉落下来,顺着滑落到脸颊上吗,看的谢尘心头又是一堵。 他实在有些不解,古人口中常道春宵苦短,那《乾坤传》中种种男女之事,画中人也都极为享受,可怎么偏偏自己眼前这姑娘于此一事却总像上刑场一般。 “罢了。” 他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白歌顿时冲向旁边的痰盂,弯下腰不断干呕着,她似是难受极了,半天都没有起身。 谢尘阴着脸整理了衣裳,又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白歌接过漱了口,紧接着又自己拎着水壶倒水漱了好几遍,看的谢尘心中越发不渝。 但想到刚刚那一颗滑落下来的泪珠,他到底是没有发作。 身上被撩拨起的欲念无处纾解,心里也跟着气闷。 谢尘看着还在漱口的白歌,只觉再待下去自己不知会说什么话来,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韶音阁。 白歌依旧蹲在痰盂前,散乱的青丝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 李滨本以为自家三爷今晚肯定留宿韶音阁了,结果却没想到还没一会儿,三爷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谢尘,发现自己三爷的脸色阴沉,顿时低下头跟在他身后不敢多言。 只是心中难免揣测,自家三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是那事不怎么顺啊。 谢尘很快回到了莫妄斋,只是在书房里坐了半晌,身上却依旧燥的难受。 他在房间里踱了一圈,心里闷得那股气憋得难受。 “哗啦”的瓷器碎裂声响在屋子里,宝瓶中的字画卷轴散落一地,名贵的端砚,檀木的笔架,湖笔也都狼狈的落在地上。 屋外的李滨被声音吓了一跳,正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就听见谢尘不耐的声音唤他进去。 李滨小跑了着进了屋,瞧见这满目狼藉,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向来冷淡自持的自家三爷干出来的。 谢尘坐在已经干净的什么也不剩的桌案前,眉目深邃阴郁的盯着手中那个原本书案上仅存的一件完好物品,一个小陶人。 他声音低寒的道:“去教坊司给我找个干净的女人来。” 李滨愕然看着他,直到谢尘冰寒的目光看过来。 李滨这才忙不迭的转身往外跑。 不到半个时辰,漆黑的夜幕下,一个裹着斗篷的女子从谢府的后门来到莫妄斋。 谢尘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年龄约莫不过十六七,巴掌大的脸白净漂亮,眉眼秀气,倒也是个美人。 那女子也被眼前男人的俊美所惊到,大半夜的被带到这里,老鸨又特意交代她是个贵人,一定要小心着伺候,她原本还有害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