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却仿若没有半分痛觉一般,只是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嗅着她发间清香,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你好像是第一次唤我的字。” 他忽然道。 “啊?” 白歌茫然的应了一声,接着才反应过来,也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怎么就忽然喊了字呢,明明之前都是谢尘谢尘的叫着来着。 谢尘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语气里仿佛带了两分笑意。 “好听,以后就这么叫吧。” 他语气里调笑的意味过于明显,本来觉得自己刚刚挺有气势白歌也不禁赧然。 她忍不住提了声调:“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谢尘用完好的那只手顺了顺她柔软顺滑的发丝:“你心里早便清楚答案,何须我再说什么,明明是来拿捏我的,气势足的很。” 白歌被他窥破了那一点小心思,登时只能硬着头皮道:“如何就拿捏了,谢大人权倾朝野,杀伐果决,手上握着多少人性命呢,谁能拿捏的了您?” 谢尘也不过刚刚是被她那几句搞的心动神摇,着实是有些遭不住,只觉活了这么些年,头回慌得失了神智,一时有些没憋住那口气。 此时听她这般说,便也不再逗她,只安抚道:“是,没拿捏,我怎么会被你这个小丫头拿捏住,都是我情愿的,哪还需你拿捏呢。” 白歌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被人家看穿了,还得为了自己的面子帮自己遮掩着,岂不是更丢人。 她索性从他怀中起来,看着他直接了当的认真道:“我就是想你保住我母亲和我兄长,其余事情我都可以不理的,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谢尘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心里百般滋味。 她肯迈过两人的那些龉龃,说愿意试一试,已是极为出乎意料,他自是欢喜的不行。 即便她现在直白的说了是为了家人,他依旧不觉不快。 只要能有机会,他便有足够的把握能将两人之间的裂隙弥合。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世间万事向来都有解法。 知道白歌对此事的重视,此时心中必然忐忑,他便肃容认真道:“你父母和兄长我早已有了打算,此前便同你说过的,便是你今日不说这些,我也不会让他们受了委屈,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与我说便是。” 白歌这才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问:“你之前说过已经拟好我两个兄长写的关于戚国公府的诉状,只要呈上去便可将功抵过?” 谢尘“嗯”了一声,道:“这事我已经差人去办了,于他们的功名不会有碍,过两年若是不想再考会试了,调回京里补个缺也行。” 白歌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又道:“那我母亲,你上回说让她换个身份——” 说起这事,白歌也是有些尴尬。 她之前和宁氏说起季大人的时候,分明看出母亲心中是有季大人的,对父亲更是早就失望透顶。 季大人这么多年未娶,若说对母亲没有情意也是觉不可能,她倒是觉得母亲和季大人在一处才更圆满些,可是她一个为人子女的,这事要怎么说出口啊! 倒是谢尘看出了她的犹疑为难,道:“你不必担心,你母亲的事,不禁我们操心,更有人比我们急,你也不必出面说什么,这事我来办就好。” 有了他这话,白歌这回彻底松了气。 了却一桩心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