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身体一僵,眼前的吴璇颐可跟她前世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尽管对吴璇颐的表现很是意外,舒瑶依旧笑盈盈地让吴璇颐挽自己胳膊。 “吴璇颐,你胆子还真不小啊,还敢认她这个小姑子!”方琦不再专注于拿舒瑶曾是许攸宁未婚妻的事做文章,她把头高高地抬起,斜着眼看着吴璇颐,“你不知道嘛,但凡跟她走得近一点的,非死即伤,连我都不能幸免,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这个干小姑子取代你成为许家的女主人嘛!” “非死即伤?这么说我倒是糊涂了,不知方小姐说的死、伤是指的秋局长呢,还是指的雇凶杀害秋局长的白晋轩?还是指的白晋轩那位把你卖进妓院的母亲!据我所知,这些全是他们自找的,与舒瑶小姐没半点关系!至于你嘛,我就不做评价了,胸大无脑的蠢女人!” 吴璇颐战斗力很强,直接开口怼方琦。 方琦干张张嘴,最后竟不知如何回嘴,半晌才嘟囔出一句:“你说谁蠢!” “就说你蠢啊,秋局长是白晋轩杀害的,白晋轩来沪上投奔的就是秋盛誉,你却在这跟他合作,你不是蠢女人谁又是!” 吴璇颐冷笑一声,她挽着舒瑶的胳膊让她坐到许常德身旁,“许伯伯,您安排我的事我都做好了!” 我安排你的事?许常德一头雾水,着实记不起自己曾安排什么事给她。 吴璇颐俏皮地朝许常德眨了眨眼睛,“就是起诉打官司的事啊!你看,刚刚你们也跟秋盛誉协商过了,他死不认账,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直接通过打官司讨要回舒瑶应得的那份!” 她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递到许常德手里:“许伯伯,这是法院提告的凭证,过些日子开庭时,记得拿哦!” 许常德一头雾水地拿出眼睛,戴好后仔细看着吴璇颐递来的两张纸。 却见白纸黑字红印章,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依民国法律,男女平等,就兄长秋盛誉非法侵占财产一时提出诉讼,诉讼人:秋盛瑶。 前朝已灭多年,民国政府越来越西式化,上至老百姓斗殴拿不到赔偿,下至夫妻离婚财产分配不当,在找和事佬调教无果的前提下,大家也会走进法庭,让法律说话。 当然,自古至今,进衙门打官司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绝大多数情况下,本着吃亏是福的真理,大家能忍则忍。 打官司一般不会被当成处理矛盾的方法。 以至于,许常德压根都没想到这个办法。 但现如今这种局面下,要从秋盛誉手里拿回属于舒瑶的财产,打官司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这也为其他姨娘们做了个好榜样,日后她们日子真过不下去了,也知道该怎么做。 许常德暗道:吴璇颐这事,做得是深得许常德的心啊。 吴璇颐见许常德眼中露出满意,赶紧道:“许伯伯这不是您吩咐我做的,瞧把您气得,连这都忘了!” 这话连许常德的面子都给找了回来。 他对吴璇颐更是满意起来。 当然,事情都是两面的,对吴璇颐越满意,他就对舒瑶越自责,本想着靠着自己威望顺利了解此事,没想到秋盛誉竟是个油盐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