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海! 这是他在组织的代号。 好熟悉的代号! 许攸宁记起了“飞鹰”离开前,曾表示,她在沪上的住所就是由这个“孤海”提供的,而这个住所的具体地址,也只有这个“孤海”知道,十分确定自己的被捕跟这个“孤海”有关。 但“飞鹰”手里的那份名单上,只写着地下工作者的名字,没有组织代号,至于谁是“孤海”,他的真实姓名又是什么,一无所知。 在许攸宁思考之时,“孤海”已经转过身面向了许攸宁所藏身的破洞。 明晃晃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许攸宁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长相。 竟是在彼岸花刚刚遇到的孙毅洋! 孙毅洋竟是“孤海”! 回想在彼岸花里的一幕,许攸宁怒火中烧,他在“飞鹰”提供的名单上确定了孙毅洋的名字,当下还为有这么一位同志潜伏在孙国权身旁感到兴奋。 却没料到孙毅洋竟然叛变了! 许攸宁看着他斯斯文文的面庞,白嫩的皮囊,恨不得立刻举枪将其击毙,但一想到埋伏在桥洞里的那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他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孙毅洋的耐性终于耗尽,他手背在身后,在那不大的桥下来来回回。 天慢慢亮了起来,经历过短暂的灰蒙蒙后,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孙毅洋抬手腕看一下时间,终于放弃了等待。 他沿着来时的路上了桥面,踱步朝城里方向而去。 在他离开后一刻钟,那几个躲在桥底下的学生模样的人也走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已没有来时的抖擞,却依旧没有任何交流,灰头土脸地往桥面走去,很快,一辆吉普车驶来,载着他们绝尘而去。 许攸宁躲在破洞里,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在确定安全后,他身手敏捷地从破洞里出来,他没有直接上桥面,而是顺着干涸的河床走了一段距离,方才爬上河堤。 站在河堤上,许攸宁远远地看到沪上炊烟渺渺,休息一晚的沪上百姓,又开始了一晚辛勤的劳作。 他沿着河堤走了一顿,随后快速入城,他直奔孙国权府,孙毅洋是他的秘书,早上必会到这里亲自接他。 果真,在许攸宁选好射击地点后,孙毅洋驱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离开天桥后,孙毅洋又连夜赶往了石留门码头附近的那处老院子,仔细检查了那辆被烧坏了的汽车。 他迫切需要拿出点成绩来向孙国权展示自己的工作能力,本想着借着地下党约他在天桥见面的机会,设下埋伏,抓个地下党来向孙国权邀功。 但忙碌了一晚,却毫无所获。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