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些呢,她只知道闻易景这个大猪蹄子真是越来越狗了,之前初见他时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 要是出了这种事情还不给他一点教训,只怕他以后真会走上那些坏男人的老路。 可只要一想到刚才他拿着那摔得稀巴烂的手机,一只腿瘸了、一只手断了,还坚持和自己通着电话,她就又忍不住心软了。 到最后,许央央还是在闻易景的温柔攻势下被击溃防线。 虽然对他还是没好脸色,但好歹终于愿意用正脸看着他了,在他上楼的时候也愿意伸手扶着他,怕他一不小心又摔断另一条好腿。 等到两人磨叽了半天终于上了楼,手术室里也刚刚结束一场手术。 许央央在之前就问过闻易景,没想到和他同坐一辆车的居然是文嘉瑞。 她还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仇,没想到闻易景说,仇确实是有仇,但现在他对文嘉瑞已经完全处于压制状态,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能确保他不会犯事。 在他上次去找过闻嘉兴之后,闻家第二天就把文嘉瑞交到他手上,并且告诉他任由他处置。 现在到底是法制社会,不能杀人,最多多打几拳踢几脚,可这样的处理并不尽兴。 闻易景干脆压榨文嘉瑞的价值,让他为自己打工,钱倒是照样给,只不过让他跟着公司出去跑最底层的业务,做坏了一单就扣钱。 他知道闻家把文嘉瑞的卡全停了,他下个月还要还款几百万,没有钱他寸步难行,钱就是控制他的最佳方法。 而今天本该是谈合同的一天,但爷爷却突发奇想,准备办个家宴,所有人都必须回去。 闻易景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可当初他能抚养着闻凡,是爷爷给他放的水,不然孩子早就被许家抢走了。 为了让这场家宴的人更齐全一点,他想了想,还是把文嘉瑞带去了。 可没想到,就在用完餐回公司的路上,一辆卡车直直地冲过来,两人皆受到冲击,很快就不省人事。 闻易景在上车时因为不想和文嘉瑞坐在一起,所以选择了后座,伤势要轻一些,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到医院不久就自动转醒。 而文嘉瑞因为坐在驾驶位上,本身面临的危险就比他大,再加上安全气囊的冲击导致他胸腔受损,头部也被飞石击中,需要做开颅血肿清除术。 幸好,手术的结果比较好,他只是暂时昏迷,等到术后一两个小时麻醉药物逐渐代谢之后,随时有可能苏醒。 许央央了解了前因后果,虽然看着现在的闻易景依然能好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可只要一想起他所描述的那个画面,就觉得后怕。 只差一点点,也许闻易景的生命真的会结束在这里。 闻易景看她心神还有些不宁,就先让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又和姜琳逢一起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之前被留下来一直和姜琳逢站在一起的韩涯看他们两个人走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蹭到许央央身边坐下,把手中的检查报告递到她面前。 “老许啊,要我说,你们家闻易景还真有点意思,他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许央央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不过,闻易景确实是有一点。 她点头,又问道:“今天的事情难道和强迫症有关系吗?” “那倒不是,”韩涯摇头否认,转而伸出手指,指了指a4纸下方的那一行小字,“我只是觉得他真挺厉害的,出个车祸还能把腿撞出个很有规律性的名号来。” 许央央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右足足趾指骨骨折”,还真的挺有规律性的,听起来像绕口令一样。 她又往后翻了翻,没想到这一小叠资料都是闻易景的检查结果。 她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韩涯:“这你是从哪里拿到的?为什么会在你这儿啊。” 韩涯指了指刚才闻易景和姜琳逢两个人离开的方向:“姜琳逢拿给我的啊,她本来说是要直接给你的,但你不是下楼找闻易景了吗,她就让我交给你。” “诶不过,”韩涯看这会儿许央央的心情好多了,于是又跟她聊起八卦,“你知道为什么姜琳逢会出现在这里吗?我一开始还以为闻易景红杏出墙了呢,高中的时候他俩关系就好,也可能旧情复燃。” 她注意到许央央逐渐危险的表情,又立刻补上:“但是a我发现,看刚才的样子,姜琳逢倒是像和闻易景除了同事兼朋友之外没什么其他的关系,两个人之间一点火花都没有,哪像你和闻易景之间,那简直是火花四射,把我眼睛都要给闪瞎了。” 看许央央终于收回目光,继续看检验报告,韩涯又继续说道:“但是你说,既然姜琳逢和闻易景没什么关系,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啊!”韩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不会是和文嘉瑞还藕断丝连吧?” 许央央停下翻动纸张的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