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力气负隅顽抗,只是低声说:“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再给别人造成同样的困扰。” 话音一顿,下一秒,她就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其实现在想想,如果当年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方町,那么后来很多事都不会发生。而且从过去到现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帮我,从没计较过什么。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不过好在,虽然以前选错了,现在却能纠正过来。” 如此清淡的口吻,如此刻薄的陈述事实。 用言语伤人,或许是女人无师自通生具备就会的本能。 —— 话音落地,手臂上的力道也渐渐松脱。 原本还压迫住她的高大身躯,向后错了一步。 双手垂落在身侧,握紧。 那双黑眸却依旧望着眼前笑容苍白的面容,虽面无表情,心里像是被人一下子掏空了。 就在前不久,电话录音里,还听到她对钟政说:“就算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心里也会有一个角落为他而留。” 那句话他录了下来,反复听了许多遍。 越发清晰的明白,他要的,不只是个角落。 他对钟政让步让权,为的无非就是早点回来,以免在温哥华太多纠缠。 可是重逢时,她却那样打招呼:“钟总,您好。” 恬淡的笑容里透着陌生。 呵,他什么时候成了“您”了。 还成了她只是“有些眼熟”的故人,一再用订婚的事划清界限。 终于令他忍无可忍,对她口不择言。 直到今日,他扔下下午的重要会议,接受了张校长的邀请,为的就是能找个机会缓和,谁知,却又看到那叠影印纸。 别人认不出来是谁,他却一眼就能分辨。 一个,是他的好哥们。 一个,是他的小姑娘,是那个说好了要等他身披金甲,踩着七彩祥云回来的小姑娘。 怎么,这才过了一年,就跟他公私分明? 呵,私事,她的私事,曾几何时和他脱开过关系? 一想到此处,心里就急促涌上一阵钝痛,脑海中迅速涌出许多其它的画面。 除了那个吻,他们到底还做过什么? —— 思及此,黑眸抬起。 就见隋心已经转过身,一手已经按上门把,准备出去。 钟铭想也不想,就将她扯了回来。 隋心一惊,只见他双目充血,死死盯着她的模样像是要吃人。 然后,就听到那不近人情的语气说:“一年前你说过,无论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你都会等,等我让你后悔,等你哭着求我原谅。这是你亲口约定的。” 隋心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的表情。 薄唇缓缓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吐出的话再恶毒没有了,“所以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开始。否则不管是谁,他的绿帽子都戴定了。” 话音刚一落地,整个琴房的气氛瞬间跌落谷底。 隋心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瞪着那愤怒的眉眼,只觉得脸颊迅速窜上来一阵热。 他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宣告? 说在她身上吃过亏,又凭什么这么说…… —— 这时,就听门把手被人从外面用力按了两下,门外还传来一道声音:“喂,有人吗?” 另一道声音说:“应该没有吧,要不我去找老师开门吧,抓紧练一小时琴咱们还得赶紧去……” 听到声音,隋心立刻要张嘴去应,又一次将手伸向门把。 可是顷刻间,她就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下巴被几根手指捏住,转回来时,毫无防备的迎上那股火热。 那愤怒,那残暴,纷纷化作蹂|躏和碾压,统统加注在她的唇上。 隋心下意识的挣扎,抵触在他胸膛的双手,却被他一手按住,压在胸口,不能自控的蜷缩起时,清晰地感受到那下面鲜活的跳动。 意识渐渐迷失,若不是被他含住的唇,蓦然传来一记刺痛,尝到他泄愤似的疯狂,她几乎就要因为窒息而昏厥。 舌尖被磨的生疼,一下下承受着他牙齿的凌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