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家伙分明是没事找事,连他宠幸哪个妃子都要叽叽歪歪一通,跟个老妈子一样。 “爱卿又有何事?”皇帝语气微妙,还没听就已经不耐烦了。 御史大人眉梢动了动,假装没听见那个“又”字,只管奏自己的:“陛下,腊月里淮王殿下便年满二十了,是否该准备加冠礼?” 原本心生不悦的皇帝顿时觉得这个御史看着没有往日那么碍眼了,是了,离风下个月就要二十,他这些天忙于朝政,竟将此事给忘了。不过,一般加冠礼之类的都是礼部来管的,御史什么时候会插手这种事情? 皇帝狐疑地看向御史大人,心想这老小子不会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些年把他这个皇帝得罪狠了,御史开了窍要开始讨好他和离风了? 旁边的礼部尚书闻言就没有那么平静了,忍不住在心里把御史大骂了几百遍。他不提还好,一提皇帝就想起来礼部把这事儿忘了,他这个尚书还能有好日子过? 不过淮王的加冠礼这件事礼部还真疏忽了,因为往年淮王过生辰都不需要礼部准备宴会,宫中皇后会准备家宴。所以今年礼部也没在意这件事,哪里想到正巧碰上加冠。 本朝男子二十加冠,而后娶妻。但也有十五就娶妻的,这种需要提前办个小型加冠礼,在十五那年举办,娶妻之后,二十那年还要再补办一个大的,算是正式加冠。 淮王十五那年身子不好,皇帝就把给淮王相看妻子的事情给放下了,太医也说最好静养到二十再提成亲之事,于是准备了一半的小型加冠礼就被搁置了。 五年过去,礼部这边总觉得淮王殿下年纪大了......不是,淮王殿下早就过了二十了,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慕离风尚未加冠,而宫中皇后也因为各种小事与慕离风有了嫌隙,就忘了生辰这事。 于是,如今已经快要进入冬月1了,再下一个就是腊月,居然没有人记得淮王生辰一事,更别提记得今年生辰要加冠了。 感受到上方皇帝扫过来的视线,礼部尚书身体一僵,暗自苦笑。 看来回头准备加冠礼的时候,要多费点心思,不然皇帝肯定不会轻轻揭过此事。 “爱卿说的不错,淮王是该加冠了。”皇帝满意地说道,顺便用眼神戳了戳礼部尚书。 御史大人接着说道:“加冠之后便是成年了,成年皇子需出宫建府,淮王殿下......” 他说得非常直白,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御座上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同僚见状暗道不好,连忙上前一步替他补充道:“张大人此言倒是提醒了微臣,淮王殿下久居深宫却体弱多病,微臣以为王爷恐怕是与皇宫风水相冲,若是移居宫外,或许便能将身体养好。” “李大人所言极是。”左相也站了出来,“淮王府五年前便开始建造,风水、景致无一不是上佳,又离闹市远,正是静养的好去处。宫中人多眼杂,实不利于养病。王府里人口简单,陛下若是不放心,便指派一些信得过的宫人去伺候,想必比留在宫中要好。” 刚准备发怒的皇帝,被他们几个人接二连三地顺毛给安抚了下去,忍不住仔细思索起来。 这群朝臣张口闭口都是为慕离风着想,虽然皇帝并不觉得他们是真的体贴慕离风,但说出口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宫里那么多宫妃,谁知道心里抱着什么想法?万一眼红离风受宠呢? 宫妃在宫中待了多年,手下有不少暗桩和钉子,难以全部拔出。若是在宫外静养,他们的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左右离风也不喜欢出门,他不出门,那些人的手段插不到王府里头去,自然就安全了。 更何况,他们说风水相冲...... 见皇帝脸上有些意动,老奸巨猾的右相也开口:“此事并不着急,王爷腊月加冠之后便是新年,再怎么着急也该年后再出宫。陛下不若先询问一番王爷的意见,总归要王爷乐意才好。” 张御史闻言心里有些不满,这种大事怎么能看一个王爷的意见?皇子成年就要搬出去,他一个公主之子更是如此,否则便坏了祖宗规矩。万一淮王不肯搬出去,他们今日不是白说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被李御史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皇上好不容易松了口,可不能让老张这个犟驴把事情给折腾黄了。 “行了,此事稍后再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