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来,她除了晚上不小心尿床哭两声,别的时候都乐呵呵的,还有,姗姗已学会了走路,就是还晃晃悠悠的,约摸再过一段时间,便能走稳了,屏儿还教她学说了好多词呢,什么蝴蝶,花花,瀑布,青草,树叶都会讲,就是吐字还不太清楚……” 南瑾听得欢喜,忍不住香了香胖闺女的小脸,顺便考验成果:“姗姗,你说——蝴蝶。” 南姗咯咯一笑,对着南瑾英俊的大叔脸,偏着音调发声:“姑爹……” 南瑾喉间哽了一哽,再道:“姗姗,你说——花花。” 南姗一脸诚挚,认真地重复道:“呱呱——” 南瑾微默。 南姗却乐此不疲道:“呱呱——呱呱——呱呱——” 南瑾伸手,从南姗的小鼻梁自上刮到下,微笑道:“好,爹爹给你刮刮……” 看着自家老爷与女儿玩得不亦乐乎,温氏面上微笑,心里却并不释然,老爷糊弄过了考绩之事,又重新从府中开始支领月银,孝敬的体己银子忽然锐减,南老夫人盘算的两桩婚事也打了水漂,最关键的是,老爷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打发了那四个丫鬟,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南老夫人真能心安理得咽下这口气? 恐怕又该被气“病”了吧…… 不得不说,温氏对南老夫人的性子,已然入木三分的了如指掌,他们一行人刚下车,守在门口的周老妈妈,一脸惶急地冲上来:“二老爷,老夫人病倒了!” 南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南老夫人,您这么能折腾,到底是怎么活过六十岁的! 南老夫人的装病这招,南瑾自然屡见不鲜,他一连做出这么多“不孝”的事迹,岂不知母亲会祭出大绝招,当下吩咐随身侍从:“景福,去我的书房,将桌上我已写好的辞呈,送去吏部,交予柳尚书,麻烦他代我明日早朝后转交圣上,顺道先替我告上十天假,就说老夫人病了,我要在家中侍奉老夫人。” 景福应了声是,大步威武地前往书房去了。 周老妈妈也呆了。 老夫人呀,二老爷真要辞官啊,当下抽搐着面皮敷衍了两句,然后以一种屁滚尿流的狂奔姿势,给装病中的南老夫人,投重磅炸弹去了…… 温氏含情脉脉地看着南瑾,南姗兴奋之下,吧唧一下,猛亲了南瑾一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老爹,你也忒有才了! ☆、第18章 周岁礼 南瑾投予南老夫人的重磅炸弹,效果十分显著,不出一刻钟,南老夫人便生龙活虎了,具体表现为,南老夫人将“拦”回来的奏折,撕了个雪花飘飘,并且威猛无比地掀飞了被子,身姿矫健地下了床,手劲奇大地拧了南瑾好几耳朵。 次日,南瑾照例上早朝去了。 不能熊儿子的南老夫人,准备好好熊一顿媳妇,出一出心口的恶气,不过,她的美好愿望又一次落空了。 南姗先前决定的事儿,终于也要派上用场了,小孩子最大的本事是啥,那就是一个字——哭! 是以,次日被温氏带去请安的南姗,刚与南老夫人打上照面,不等南老夫人开口挑刺,已哇哇大哭地先亮起了嗓门,怎么哄都不止,直到南老夫人忍无可忍,把南姗连带温氏一起轰出院子后,南姗立即不哭了。 后来,次次都如此。 快被气死的南老夫人,喝令温氏别再带南姗过来请安,那小丫头来一次哭一次,连带着她的小孙子,也跟着哭了一次又一次,南姗嘿嘿一乐,干脆缠着温氏不撒手,让她松手,她就哭闹,温氏便派人去回南老夫人,很为难地告诉她,小姐离不开她娘,一离就哭!怎么办哟。 不出几天,又有些许风传,说十一小姐一见老夫人,就跟中了邪似的大哭,南瑾刚开始不相信,后来亲眼见证了几次后,也不得不相信了,女儿每次见了南老夫人,都跟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直哭着往他怀里钻,南瑾望着南老夫人的目光,相当之深沉与复杂。 南老夫人已快被南姗给气疯了…… 当然,除了快疯的南老夫人,林氏与叶氏这几日也快呕死了,她俩精挑细选送予南瑾的美人,被南瑾发配去了打扫恭房,却被自家的老爷们,左手牵一个右手扯一个,对半分着领了回来,男人贪新鲜,这俩爷们每晚与俩美人翻云啊覆雨啊,独守空房的林氏与叶氏,抹泪啊吐血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南姗的周岁礼终于到了。 …… 元启九年的六月初六,与南姗出生那天一般,凉风习习。 女孩的周岁礼,与及笄礼都是顶重要的,为此,不在休沐之日的南瑾,只上了个早朝,便专门告了假回家来。 南姗这时已被打扮的簇然一新,一身鲜亮的红绸衫子,绸缎上头绣着喜庆如意的图案,留了一年的头发扎了两只小细辫,辫梢用红金丝带系好,脖上挂着温老祖宗送的盈盈美玉,手腕脚腕各带了一个镶宝的金镯子,眉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