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力气大的很!他能把我和铭弟弟一起抱起来!” 南姗默默抽了抽嘴角,南笙则挑动俊朗的眉头,忍俊不禁:“小芙儿,若论诗书文采,你爹爹强过四叔百倍,若是比掰手腕嘛,嘿嘿嘿……”尾音调嘿嘿得阴险至极。 ——术业有专攻,所以一回到家便被女儿推上擂台的南屏,很光荣地输了。 老爹惨遭落败,南芙不由神气低落地对手指,南姗清音朗朗,侃侃而谈,厚着脸皮评价道:“小哥哥这一整天,不是吃就是喝,养得精神很是饱满,而大哥哥劳累一天,腹内空空,状态极为不佳,小哥哥以逸代劳,胜之不武,妹妹认为此局不公。” 南笙差点被自个的口水呛着,忍不住瞪南姗:“姗姗,你这打哪里学来的歪理?”——不公你个大脑袋!大哥今年满二十四岁,他才满十五岁,你怎么不说他还大我九岁呢!以长对幼,他才该叫屈年龄上大大的不公! 南姗做了个‘你真笨’的眼色,流波轻转,扫过正微笑的南屏和睁大眼睛的南芙,再道:“什么歪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光那出笼的槐花大包子,小哥哥今儿个一共就吃了……我算算,嗯……有十二个吧。” 南笙心中恍悟,原来妹妹是给小芙儿心目中的完美好爹爹圆面子,当即笑道:“有理,有理。”再扭脸看向南屏:“大哥,待你吃饱喝足蓄好精神,咱们再公平的比一局。” 南屏微笑:“大哥修文,四弟习武,捏笔杆子的手,焉能硬过握枪杆子的,就算再比十局,为兄也是个输,四弟,你学武数年,看来很下了一番苦功夫,甚好,日后也不可松懈才是,咱们南家多是文科举出身,为兄盼你在日后的武科举中,大放异彩夺得头魁……” 南笙深深一鞠躬:“谢大哥吉言!” 南屏眼带温和的笑意,话锋轻转:“四弟和姗姗到临州后,一直留居府中,陪着芙儿、铭儿玩,早闷坏了吧,为兄明日休沐,就带你们去看看临州景致吧。” 南笙哈哈一笑,与南姗相觑一眼,再挤了挤眉毛:“啧,这可是大哥主动带咱们出去玩的,可不是我和妹妹,一心野着出去玩的噢。” 南屏轻嗤一声,不由莞尔:“放心,父亲那里有我。”却专门叮嘱南姗道:“姗姗,你该练的字,要做的绣品,可别抛到脑后,再也不捡回来呐,你可当心父亲罚你。” 南姗毫无压力地嬉笑:“放心,放心,我很靠谱的。”——漫漫长夜,无电脑网络相伴的她,很有时间和精力,折腾这些玩意儿。 接下来的数日,南姗的玩乐之地,基本转到了高大的宅墙之外,临州不如京城规矩那么大,南屏哥哥是个脑筋很开明、脑瓜也很灵活的哥们,在南姗委婉表达不愿做轿子逛街的想法后,当即命人给南笙和南姗一人一套朴素无华的衣裳,很是宽容大度道,随便逛,随便玩,但要注意两点,第一,安全至上,第二,晚饭前务必准时归来,若哪一回破戒,便取消随便逛随便玩的安排。 南姗可想阿弥陀佛一把,问候佛祖老爷一声善哉善哉,她以为这辈子的有生之年,估计都木有可能走在人潮接踵的大街上,再体验一回平白老百姓逛街的感觉,哪知,还有这么天随人愿的一天,南姗喜滋滋换上了朴素衣衫,却得到了南屏哥哥好奇的询问:“……你不觉着这身衣裳难以上身?” 南姗扯了扯浅碧色的窄袖,脑袋冒出大问号:“怎么会?这件衣裳挺合身的呀。” 南屏暗暗称奇,想他妹妹自幼生在锦罗玉缎之中,所穿衣物的料子从来名贵鲜亮,就连衣服各处的刺绣花饰,均巧针密线精细织就,这等从来没入过她眼帘的衣裳,难为她居然没露出半点嫌弃的模样,很久很久以前,父亲带他扮成百姓的模样,坐在街头的茶寮中,体会人生百态,那时他还揪扯过身上的衣裳,感觉穿得好别扭。 南屏毕竟是个官身,常有公务要忙碌,不能整日陪着弟弟妹妹游玩,便从府里找了个熟悉临州的下人,给南笙和南姗当向导,一连数日,南姗吃遍了大街小巷的临州小吃,又买了好些个新鲜的小玩意儿,预备着带回去当礼物送人,南笙则感觉自己像个包袱,啧,妹妹负责花钱,他负责装花钱买来的东西,晕……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某一日中午,南姗和南笙哥哥正在观看皮影戏时,被南屏哥哥府中的下人寻到,带来一个很振聋发聩的消息:“老爷已返程至临州了,召您二位去见面呢!” 正磕着瓜子摇摆的南姗,顿时瞠目——这么快就回来啦! 那皮影戏正演到十分精彩之处,但是老爹大驾光临,南姗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去,坐轿子返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