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到哪儿都说得通。 况且,南笙想揍南毅已经很久了,一直都在寻求天赐良机。 夏枝应了一声,便到外头去吩咐,南毅的声音还在高传入耳:“……我好心好意来探望她,她居然连面都不露!实在太瞧不起人了!” 只听董妈妈赔笑道:“哎哟,我的小爷,不是都跟您说了么,小姐身子不舒服,这会儿不宜见客……” 南毅哪里听得进去,又大声道:“你胡说,她前天还吃醉了酒,哪里身子就不舒服了!说不准就是在装病!她既不出来见我,那我进去探个究竟也一样!”说着,似乎就要往里闯——南毅当然闯不进来,若是被南毅强行闯进主子的闺房,她们这些服侍的人,也该通通打哪里来再回哪里去了。 拉锯战只维持片刻的功夫,南笙已飞毛腿似赶来,怒声道:“你姗姐姐身体不舒服,你不知道么!闹什么闹!赶快给我离开!”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南毅横拘在右咯吱窝下,大步流星地离去,只有南毅愤怒的嚎叫声,一路徘徊飘荡至南老夫人的院中。 世界清静了,南姗没精打采一会后,又呼吸绵长地睡着。 南毅幼时就有横冲直闯的毛病,马上就要长到一十二岁了,还是这般不知礼仪规矩,南瑾表示要揍一顿南毅,南珏大伯已直接动手开打,暴怒的声音几乎能吼翻屋顶:“你要脸不要!多大岁数了,还没羞没臊地往姑娘屋里闯!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有南老夫人在,南毅这个混账东西,自然不会真的被打死,但是,却加快了南毅赴外就读的速度,南老夫人再如何包庇袒护南毅,也知长大的哥儿,该与同岁的姐妹们有些避嫌,乱闯已成大姑娘的闺房,确实大不合规矩,是以最后决定,待南毅过完十二岁的生辰,便让他去外头的学堂念书。 数日之后,姨妈离去,南姗恢复神清气爽的状态,再度聆听一回董妈妈关于葵水的诸多详解,董妈妈又很含蓄地透露出‘小姐已经长大了,快该找婆家了’的涵义,南姗叹气,从亲娘到亲嫂、再到日常所见的几个妈妈,每个人都在这么说。 南姗自在针线上开了灵窍后,终于被老爹夸了句‘我儿手真巧’,南姗默默鄙视之,在受用她做的多个荷包 多个香囊 多个扇套 多双鞋子后,才如此吝啬地夸了她一回! 南笙却点着南姗的脑门笑骂:“小丫头就知足些罢,咱们父亲极少夸人,我若能得爹爹一句称赞,啧啧,便是让我三个月不吃鸭脖子,我也是乐意的呀。” 眼瞧着南离和南果的周岁礼要到了,南姗准备送一对肚兜给两个小弟弟,婴孩的肌肤极是柔嫩,南姗便挑了最贴肤轻软的细绢布料,外层会绣上仙童捧桃的图案,寓意长命富贵,南姗的针线功夫已很娴熟,绣两个小肚兜,那是招手即来。 这一日,天气凉而有风,南姗便带着针线篓子,窝到温氏的屋里做伙计,温氏年岁已大,这两年已鲜少亲自动手做针线,自去年推了管家的差事后,也不再重新接手,每日只照管几个年幼的孩儿,日子过得极是舒服自在。 温氏拈起已完工的其中一件,仔细地瞧了瞧针脚,只见绵密而细致,可见是费了心思精工细做,遂开口笑赞道:“姗姗的针线愈发好了,这小仙童绣得活灵活现,这颗大仙桃几乎能以假充真,不知你那两个小兄弟见了,会不会趴到上头啃着吃。” 南姗乐了,便停了手中的针线,喜笑颜开道:“哪有娘说的那么好,娘就会逗我开心。” 温氏将一只豆绿春草纹的茶碗,搁到南姗跟前:“姗姗歇会吧,别累坏了眼睛,离二十五还有好些天呢,不用这么急着赶工。” 南姗端起茶碗,轻轻吹着热气,浅浅抿了一小口,才道:“反正也闲着没事做嘛,就当打发日子了。” 温氏目光慈爱,笑道:“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外曾祖父时常带娘出去游玩,山湖风光,名胜古迹,去过很多很多地方,等嫁给你父亲之后呀,便没那么自在了。” 南姗顿时羡慕不已:“娘去过好多地方么,女儿除了去过一回临州,别的时间都待在京城,待在府里,好没趣噢。” 看着女儿幽怨的模样,温氏轻叹道:“娘是赶上有个爱四处游玩的祖父,你大哥、二哥还好些,他们年幼的时候,你爹爹公务没那么繁忙,还时常能带着他们出去玩,到有你的时候呀,你爹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样,能带你出去散心的次数,便少了许多。” 南姗正要说话,忽听竹帘响动,崔妈妈走了进来,一脸无可奈何的郁闷,南姗和气地笑问:“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