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默默低垂下眼睫,红了脸小声提议道:“……殿下,咱们今晚能不那个么?”萧清淮先生,你稍微节制点吧。 萧清淮轻轻失笑道:“不能哪个?” 南姗抬脸,瞪眼——装什么糊涂? 萧清淮抵了抵南姗的额头,低声道:“今晨起得本就早,又在宫里待了大半日,我怕你累着,想让你早点歇着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南姗瞬时大囧,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么,不由变成一只缩头乌龟,将脸深埋到小五同志的肩头,回到温暖和融的卧房后,南姗卸了钗环,换好寝衣,和萧清淮一人钻一床被褥。 静悄悄的夜里,房外簌簌的风雪声依稀可闻,被小五同志连人带被搂着的南姗,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只一小会儿,被窝内便扒进去一只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南姗拿手去阻挡,拉长着声调低唤道:“殿下……” 有浓热的气息喷到南姗脸上,锦绣团帐外灯光朦胧,只听萧清淮语气亲昵:“乖宝贝,我突然记起来,你今儿个有歇午觉,现在应该不太累……” “所以呢?”南姗语调幽幽的问,话音刚落,一个温热的身子便滚了进来,紧紧密密的贴压在身上,南姗搂住在脖间乱啃的脑袋:“殿下又说话不算话……”萧清淮低低的笑:“真是傻姑娘,有哪个男的会在自己媳妇跟前当柳下惠呀……” 屋内渐渐春情似火,热情无边,浑身滚烫的南姗,发觉萧小五同志悟性极高,不过几日的尝试经验,已能把两人的和谐生活调配的挺和谐。 这头的新婚小夫妻,在锦绣被丛里纠缠欢爱,弥漫出一股浓温郁暖的气息,而风雪之夜的皇宫里,却有人跪在茫茫的寒雪之中,直被纷纷扬扬的大雪覆成了雪人。 腊月初十的午后,皇帝萧元德突然传召钱三国舅、钱三夫人以及其女钱彩蝶入宫,簌簌飘落的鹅毛大雪中,正搂着美妾吃酒作乐的钱三国舅,只能撇下娇滴滴的美妾,领着老婆和女儿入宫面圣。 三人被引至皇帝处理朝政的御书房,跪地叩拜后却未被允平身,钱国舅再目中无人,也不敢随意起身,只能老老实实跪趴着,不一会儿,只觉膝盖发疼,腰酸背软,难受的要死,偷偷抬起眼睛,只见宽长的御案后头,皇帝正在埋头批奏折,似乎忘了他们一般。 待皇帝终于搁下御笔,从御案后挪步至三人跟前时,钱国舅的膝盖因跪的太久,早已失去了知觉,老腰也再撑不住的摔躺在地,又十分艰难的爬起,朝站在身前的皇帝表哥磕头,可一张嘴说话,便散出一股子刺鼻的酒味:“微臣失态,请皇上恕罪。” 皇帝瞧了一会体型臃肿的钱三国舅,没搭理他,只脚步一抬,宝蓝色绣龙纹的靴子已走到钱彩蝶眼前,钱彩蝶想是心里忐忑惧怕,身子微颤间,头上发钗垂着的珍珠流苏,发出珠圆玉润的声响。 “太后有意将你许给五皇子为侧妃,你心里可愿意?”萧元德在钱彩蝶眼前静站片刻后,语气淡淡的说了第一句话。 钱彩蝶自幼娇生惯养,何曾这般长时间跪地过,此刻跪的浑身不自在,却不敢喊冤叫屈半句,听到头顶皇帝姑丈的问话,低着头细声细气答道:“臣女愿意听从太后娘娘的安排。” 萧元德再道:“撇开太后的意思,朕想知道的是,你自己心里是否愿意?要说实话。” 钱彩蝶咬了咬唇,她若答不乐意,兴许皇上会顺水推舟,真依着她的意思,可五皇子那般俊秀清雅,她心仪许久,早有想嫁给他的念头,但是之前,皇上既不允她做太子妃,也不允她做五皇子妃,太子娶了祝氏,五皇子又娶了南氏,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她就再没可能接近五皇子了…… 心思电转间,钱彩蝶嘴里已小声应道:“臣女心里……也愿意。”南氏克死她六哥,害她三哥入狱,又抢了她喜欢的心上人,她早……恨死她了,只要能进五皇子府,她有太后和皇后的扶持,迟早能成为五皇子的正妃。 萧元德眉宇未动半分,只继续道:“朕已问过五皇子,五皇子说不愿纳你为侧妃,你可还愿意入五皇子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