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情况出发,有资格教育南姗不贤惠大度的,只有长辈一流的人物,谢婉莹不过是一介表妹,却自个把这些话搬到台面,简直不知所谓,光想着怎么让南姗脸上无光,也不想想,她先前有意萧清淮的事情,大家伙儿又不是不知晓,现在都嫁人为妻了,居然还这么关注萧清淮,姑凉,你倒真不怕你老公吃醋,你也真不怕大家伙儿笑话。 面对南姗的问题,萧清淮想了一想,道:“等咱们小石头做周岁时,不请她来就是了。” 南姗一本正经道:“她既是王爷的亲眷,哪有不请人来的道理?”若不给她发请帖,反倒给人留下话柄。 萧清淮微挑眉峰:“你倒不怕她砸场子?” 南姗挤眉弄眼道:“王爷的场子是那么好砸的么。”若大家都安安分分,偏她一人胡搅蛮缠,不知道容萱长公主还有多少老脸可以丢,柔嘉长公主和容萱长公主又有嫌隙,到时还不知冒出多少风凉话呢。 过了十月,转眼便到小石头的周岁日,天还不亮,南姗便从被窝里爬起来,今日休假一天的萧清淮,将努力坐起来的南姗,又拉躺回去搂住,语调朦胧:“时辰还早呢,再睡会儿。” 南姗脑袋里的瞌睡虫还未散去,却用力保持清醒:“王爷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罢,我得去盯着,免得出了什么差池……” 萧清淮不依不饶地箍住妻子,嘟囔道:“府里养了那么多管事,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么,什么事都让你操心,还要他们做什么……” 虽然萧清淮讲得很有道理,可万一真有哪里不周到了,丢脸的可是她这个女主人哎,南姗和萧清淮进行了一场拉锯战后,终于顺利爬下床,顺便的,瞌睡虫也在拉锯战中全跑光了。 儿子过周岁,来客会众多,南姗自然要作盛妆华服之姿,绾的发髻是繁复的,戴的珠钗是华丽的,穿的袄裙亦是簇新鲜亮的,等南姗折腾完一身穿戴,萧清淮亦从卧房中施施然出来。 在小石头还呼呼大睡之际,皇帝已遣贴身大太监苏有亮,提溜着赐名的圣旨前来,经过一番抑扬顿挫的宣旨后,乳名为‘小石头’的小盆友,终于有了自己的大名——萧明昭,顺便的,小石头盆友还收获到很丰厚的生辰礼。 日头越来越高,客人们也渐渐都登门入府,让南姗一对一招待来客,就算她一人长十张嘴,也应付不过来,是以南姗拜托亲麻温氏,将娘家那边的亲戚妥帖好,至于夫家这边的亲戚,南姗又求了睿王妃阮氏帮着周旋,既不闹出格,也不冷场。 内院有睿王妃镇场子,一般来讲,是无人敢撒野闹事的,自太后故去后,除了一国之母钱皇后,天下间再没有她不能训的人,睿王妃为人素来温雅恬淡,自不会刻意找晚辈的茬。 至于萧清淮那边,她南瑾老爹往那里一杵,她家那帮子老少爷们安分极了(南毅不允许被带来),又有睿王叔叔当场压阵,太子、四王爷尚要敬这位亲叔叔好几分,更何况旁的人。 在一大厅女眷欢声笑语不久后,精神勃勃的小石头被云芳领进厅中。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小石头眼里,见爹扑爹,见娘扑娘,爹娘一块时扑中间,南姗正纳闷自个儿子,怎么是晃悠悠走进厅中时,她吩咐的明明是‘将小公子抱来这里’,瞧到亲麻麻的小石头,眼睛一亮间,顿时高声大叫:“娘!”还挥着一只空闲的小巴掌,朝南姗大力摆动。 今日的小寿星才一露面,就亮出这么一嗓子,把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都震安静了,五皇子的独子虽已周岁,但因洗三礼、满月酒、百日礼都没设宴举办,故而很多女眷都是头一回见这位小公子,嗯,眉秀眸灿,唇红齿白,还有两只小梨涡缀在嘴角,凭添毓秀钟灵之生机。 小石头扯着云芳的手,迈着小短腿,鼓着白嫩嫩的脸颊,使劲往南姗那里蹭着走,才多大会没见,儿子就变成一脸洋溢的思念之状,南姗只得迈步过去,母子俩碰到一处后,云芳才松开一直牵着小石头的手。 恢复自由的小石头,动作行云流水地扑抱母亲,为表达心中的兴奋之情,似乎还想蹦上两蹦,奈何因身形臃肿压力太大,只成功抬起了后脚跟,前脚尖还踮在地面。 云芳在一旁笑道:“奴婢抱小公子到半路,他就挣扎着想下来,奴婢好说歹说,才把小公子哄到厅里放下……”自小石头学会走路,他就很热爱这项运动。 被儿子抱膝腿的南姗,笑着蹲低身子,和儿子目光平视,轻点点小石头的鼻子:“小石头,你又在调皮了……来,和娘见见各位伯母婶婶姨母姑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