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你眼前啦,殿下,你只用伸出手,稍微端一下就好。” 萧清淮手持毫笔,眉梢轻扬:“我要你端给我。” 南姗眯了眯眼睛,无力叹气:“哥哥,你记得你到底几岁么。” 萧清淮不理南姗的无语,依旧挑着精裁似的两道眉峰,嘴里幽幽道:“姗姗,你若不给我端茶,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你会很后悔的。” 南姗恨恨放下手里的茶碗,气鼓鼓地端起另一只,双手捧递给萧清淮:“你个讨厌鬼,动不动就拿那个威胁我,殿下,你这样威胁一个小女子,真的很不君子哎。” 萧清淮微微一笑,又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还不够君子啊,你既这么说,那我更要改主意了,你也瞧见了,我手上现在不得闲,你便喂我喝茶吧。” 南姗:“……”好想泼你一脸茶哎,想归想,南姗将茶碗举到萧清淮唇边,落落地笑道:“喂就喂,这茶还热的很,你要是被烫出一嘴泡泡,可别赖我。” 萧清淮板起俊脸,低声骂道:“好个狠心的婆娘。” 南姗凝瞪萧清淮片刻,忽然笑道:“好啦,殿下,你专心忙你的事,我不无聊,你就别分心和我瞎聊了,这碗茶真的有点烫,待略凉些,我再喂你喝。” 萧清淮定定地看着南姗,略蹙了眉峰,微微苦恼道:“姗姗,我该让你早点去歇着,可我又想你一直陪着我,你待在我身边,我便很安心,你不在,我总是感到空落落的……” 南 姗抱住萧清淮的胳膊,笑盈盈地枕在他肩膀,娇嗔道:“没殿下哄着,我也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是真的睡着了,若没你在床边挡着,以我那糟糕的睡姿,只怕要滚到 床底下去……”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南姗心中甜蜜地低低道:“殿下每日起那么早,却总是嘱咐我多睡会儿,殿下待我有多好,我都知道的……” 萧清淮心里暖暖的,伸手搂抱着南姗,轻轻晃着。 渐 到三月下旬,离萧清淮的生辰之日已不远,但南姗丝毫没有为此事张罗的打算,不免就有人来探口风,南姗也不捂着事情,只道萧清淮已说从不过生辰,不管众人如 何猜测,总之,萧清淮当上太子后的第一个生辰,依旧寂寂无音,还在京城的皇三子,曾特地进宫来找萧清淮喝酒,亦被萧清淮婉拒。 春走夏临,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起来。 五 月之际,皇帝下旨晋封良贵嫔为良妃,柔贵嫔为柔妃,婉嫔为婉贵嫔,有人乐开了花,自也有人气得心口疼,用萧清淮话的来说,给柔贵嫔升位份,若是她日后协理 南姗管制宫务时,可以有足够的地位压制人,良贵嫔一直淡然度日,萧清淮想知道,在她晋封成妃位之后,是否还能一颗平常心淡然度日,至于婉嫔,她失了唯一的 女儿,如今只平心静气的养着外孙女,不在宫里兴风作浪,也不给南姗找trouble,故萧清淮乐意给她请升位份。 柔贵嫔擢升妃位 之后,不几日,她的姑爷刘驸马这回任期满了之后,也被放到了一个好缺之上,实可谓喜上加喜之事,而本就郁闷的方惠妃,这几日更加倒霉,她娘家被御史参了, 说他娘家不仅闹出有人命,且还有侵占百姓田产之事,如今其兄长已被停职在家,大理寺正在查案取证,方惠妃一头哭到皇帝那里去喊冤,皇帝只淡淡发话,是冤非 冤,自有大理寺查证,方惠妃失落的返回寝宫,之后,萧清佩又前去求情,皇帝不怒自威,只淡淡对萧清佩说,这不是她该掺和的事情。 方惠妃十分伤心忧郁之际,渐到二王爷嫡长子萧明彻的大婚之日,萧清淮很给面子的亲赴婚宴,同时带了七皇子萧清尘,五公主这回称病不来,南姗只微勾唇角,不做多言,婚礼十分热闹,宾客如云,各项礼仪自有内务府和礼部操持,桩桩件件,有条不紊。 次 一日,段氏领着新上任的儿媳妇,前来宫中认亲,南姗给新妇一对羊脂白玉镯,寓含圆满之意,随后又面色和煦的封了红包,再说一些常见的吉祥话,例如要夫妻和 睦,举案齐眉,开枝散叶之类的,大概新妇都容易害羞,南姗说到开枝散叶时,文雅端庄的新媳妇脸上,即刻飞上两团红晕,娇羞之态十足。 当夜,南姗不无感慨地对萧清淮玩笑道:“殿下,我也想有个儿媳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