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南姗接话道:“应当是为了方家之事,我听丹霞说,她和惠妃午后来过,那时我还睡着,便没见着,说晚点儿会再来。”对萧清淮,南姗除了那些不可外宣之秘,从不拿任何假话搪塞蒙蔽,或者颠倒黑白。 萧清淮沉了沉脸,吩咐道:“叫她进来。” 南姗对看着三个儿子玩的乳母和宫女,温声道:“你们,先带三位公子到别处玩儿。” 环佩珊珊的萧清佩进来之后,先礼节性的给萧清淮和南姗问好,萧清淮板着没啥表情的脸,冷冷淡淡地问道:“清佩,你有何事?” 萧清佩眼圈儿一红,眼泪说落即来,眸子湿盈盈道:“皇兄,清佩求您,您饶过方家吧。” 萧清淮静坐在榻,眸光冷淡,语气平静:“孤又没将方家抄家灭门,如何称得上饶过方家。” 萧清淮咬了咬唇,又流泪泣道:“可我表兄要秋后问斩,舅父被罢官免职,终身再不录用,外祖母被革去诰命,还要罚没家产……”这样的方家,很快就会败落下去的啊。 萧 清淮瞥一眼萧清佩,字字清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理寺查的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全,你表兄身上摊着人命官司,理应杀人偿命,你舅父教子不严,又收 受贿赂,罢官免职,量刑并无不当,至于你外祖母,教养出来的子孙如此不忠,她要以哪种高德,再享受朝廷赐给她的诰封?” 萧清佩颤了颤嘴唇,又泣声哀语道:“可法理之外,不外人情,皇兄就手下留留情吧……” 萧清淮嘴角微撇,似有讥讽之意:“方家对孤有何恩何德,要让孤卖这么大一个人情?看在你的面子上么,孤不记得,你对孤这个哥哥有何大恩大德,倒是没少见你给孤摆脸色,回去吧,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萧清佩羞愤的涨红了脸,然后跺脚哭着跑走了。 刺激奚落走萧清佩,萧清淮一拂衣袖,朝外唤道:“将肉羹盛上来。” 晚来雨落,哗哗如柱的暴雨声中,南姗伏在萧清淮温暖的胸口,像一只小懒猫,萧清淮抱着媳妇温软的身子,低声笑道:“怎么还不睡你的养颜觉,不怕变老了?” 耳边尽是雨声匝地的声音,南姗挠了挠萧清淮的下巴:“下雨的声音那么大,我下午又睡那么久,现在时辰还这么早,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萧 清淮闷闷地低笑:“按照咱们月初就协商好的,今天是你的休息日,咱们只能盖着被子纯睡觉,我已应过你了,若是说话不算话,得给恺恺洗十天澡,我呀,不乐意 给那臭小子洗澡,要不,你起来自己去看会书,何时看的困了,何时再回来睡觉。”话至最后,萧清淮很好心给南姗提建议。 南姗安静了十秒钟,然后开始扒萧清淮的寝衣,然后一展腿,翻爬到他身上,两人的身子磨蹭几下后,萧清淮便毫无自制力地‘说话不算话了’,待南姗心满意足的有点困了,便戳着他的脖子懒懒道:“殿下,你说话不算话了,明天开始,记得给恺恺洗十天澡噢。” 萧清淮抽了抽嘴角,很郑重其事地提醒道:“是你主动勾的我。” 南姗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样娇媚:“是我主动的不假,可你确实也‘说话不算话’了,不是么。” 萧清淮挑眉笑了一笑:“占了我的便宜,还好意思赖我?姗姗,你当我的便宜,就如此好占……” 第二天,等南姗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萧清淮已坐在床边等她用……午膳,南姗抱着脑袋尚神色懵懂时,萧清淮轻轻俯身,凑近南姗的脸,低声嘲笑道:“傻丫头,以后还敢占我的便宜么……” 南姗一把拉紧薄被,蒙住自个儿的脑袋。 萧清淮伸手将南姗从被子里刨出来,点着她的鼻子,笑的蔫坏蔫坏:“还不起来?你预备在床上躺一天呐,若不是我拦着,恺恺就要来掀你的被子了,轩轩已问过我十二遍,母妃怎么还没睡醒,你若是再不起来,昭儿也要下课回宫了……” 南姗抱住萧清淮呜呜道:“小五哥,我以后再也不占你的便宜了……” 萧清淮摸摸南姗的脑袋瓜,真心实意道:“你以后可以多多占我的便宜,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介意。” 南姗默默咬了咬牙,然后撩开萧清淮的袖子,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萧清淮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却给老婆一件一件穿好衣裳,又亲手替她梳发上妆,如此自然的周到体贴,叫南姗又灰溜溜地翻出雪花膏,在萧清淮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给他的手臂上涂了厚厚一层雪花膏。 岁月静好,南姗只盼着,这样的时光,可以天长地久。 时如流水,日复一日,七月末之时,陵安侯府那边递进消息,说温流庆怕是大限将至,闲心静养一年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