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花,玩累的两个小孩,脑袋一栽,说睡就睡,还想往御花园逛逛的南姗,无语的失笑,萧清淮甚为体贴道:“两个小的,随我回宫里去,你自去逛御花园,叫昭儿陪你一起。” 走在遍处吐蕊喷香的花园内,南姗对扶臂在自己身侧的萧明昭道:“你呀,小时候最爱逛园子,你父皇不在府里的时候,母后就陪你在园子里,喂鸽子、逗兔子、放风筝、钓鱼……还有啊,以前咱们府里还养过金猴子,你见猴子爱爬树,没事就抱着树想爬,见养的孔雀开屏了,还闹着问母后,你怎么不会开屏,你父皇为了哄你玩,还专门让人用孔雀毛做了件小外氅,叫你披着玩儿,和真孔雀一起比着开屏……” 听母亲笑述自己的童年趣事,萧明昭抿嘴笑道:“母后说的事情,儿臣都记不太真切了……” 南姗边走边笑:“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能记得,不过,母后那里有一幅你穿那件小外氅和孔雀一起玩的画像,今年送给你当礼物,你要不要?” 萧明昭挑了挑眉梢,笑着道:“父皇的御笔墨宝,就怕母后不舍得给儿臣。” 南姗望着明透的蓝天,点缀几朵悠闲的白云,低声笑叹道:“那是母后等老的时候,要留作念想瞧的,唉,也就是你和明轩小时候,你父皇时不时能给你们画张像,后来,你父皇日日忙夜夜忙,哪还有空闲做这些消遣。” 萧明昭扶着母亲悠闲地漫步在花间,道:“儿子已经长大了,可以为父皇分忧。” 南姗扭脸看着俊秀挺拔的长子,充满朝气的生机蓬勃,拍了拍扶在臂弯间的手背,笑道:“母后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会逗母后开心,又知道照顾弟弟,现在大了,还能为你父皇分忧……”太阳渐渐高了,撒泻着金子般的光芒,南姗觉着逛的差不多了,便道:“腿有些乏了,回宫吧。” 萧明昭随即接口道:“母后若是乏了,不如坐轿子回去。” 南姗摆了摆手,腕间的羊脂白玉绞丝镯清脆作响,笑着啐了一口萧明昭:“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干甚么动不动就坐轿子,母后还没老到那个份儿上。” 萧明昭温温的笑着解释:“父皇让我陪着母后散步,若是让母后累着了,父皇可饶不了我。” 南姗笑的顾盼神飞,比春花还绚烂,眉目间有说不出的娇盈之态:“傻儿子,母后有分寸,若是真走不动了,自然会偷懒坐轿,哪用的着你提醒!” 春光浓郁,南姗和萧明昭脚步悠闲地折回勤政殿,途径百芳亭时,只见亭内坐立着数人,有笑语声轻轻飘来,南姗放目望去,只见亭中坐着的是唐婉婉和萧清环,唐婉婉是升平二公主留下的孤女,一直养在皇宫,今年十三岁,萧清环是萧元德的第六女,今年十一岁,宫里年轻的女孩儿就她二人,二人常聚在一起。 “见过舅母,见过大表哥。”唐婉婉盈盈下拜行礼。 “见过皇嫂。”萧清环年龄不如萧明昭大,辈分却实打实比萧明昭高了一截。 “快免礼吧。”南姗温声道,唐婉婉自幼体弱,逢冬必病,现在时气好了,脸色依旧苍白,穿一身浅蓝色绣缠枝玉兰花的上衣,颇衬纤腰盈盈,萧清环生的明媚娇俏,最爱鲜丽的颜色,穿着大红色遍撒金瓣桃花的裙裳。 南姗看着气血不足的唐婉婉,声音温柔:“你这孩子,脸色怎么还是这般差,阿胶红枣、枸杞乌鸡、燕窝银耳这些补血益气的羹汤,可有按时喝?” 唐婉婉欠了欠身,微垂臻首,乖静地答话:“舅母吩咐送来的补品,都按时用了,多谢舅母关心。” 南姗继续道:“现在天暖和了,日头好的时候,不妨多出来散步走走,身子骨才会好些,不要总闷在屋里,若有什么想吃想玩的,尽管告诉舅母,别生分。”唐婉婉温顺地应是,南姗又瞅向萧清环,未语先笑:“你这小丫头,可真是爱美爱俏,针工局才给你做好的新衣裳,这么快就上身了!” 萧清环笑盈盈的,一团明丽娇俏:“嫂嫂满心疼我,我若不早早穿上身,岂不辜负嫂嫂的心意,嫂嫂瞧我穿的好看么?” 南姗笑嗔一句:“好看,好看!”见萧清环的头发已变密长丰厚,南姗又道:“清环也长成大姑娘了,叫宫女给你梳些漂亮的发髻,再戴些好看的簪钗,就更好看了,内务府新出了一批首饰,回头就给你俩送些,你们小姑娘年轻,打扮的亮鲜些好看。” 唐婉婉和萧清环一起谢过南姗,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