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只自己没有封号,母妃被关禁闭,还数年未曾得妊,不拘是哪一条,都是惹人笑讽的由头,因而不曾参与姐妹的说说笑笑,只安静的低眉吃菜,心里巴着这喜宴早些散了。 心里同样不爽的还有叶氏,去府里传旨的内监,明确无误地告诉她,只叫她和丈夫来赴大皇子的喜宴,其余不论是儿子孙子还是儿媳,均不在受邀之列,偏二房在京城的亲戚,能来的一个都没落下,就连大房已出嫁的南娴、南娜和南如,都被邀到了宫里,自家好歹也是南姗的近亲,也不说提携拉扯几遭,就凭南姗在皇上跟前的份量,她就不相信,南姗若开口提携自家儿孙,皇上会不依,叶氏不由越想越生气,一忽儿又想到自己芳华早逝的幼女,愈发怨怼。 有人暗自不爽,自也有人心底欢喜,在大皇子渐渐长大后,关于其皇子妃的人选,可谓是众说纷纭,没想到最后花落姚家,着实爆了所有人一个大冷门,已过十五岁的大皇子,虽未被明旨封为储君,可人家直接住的就是东宫啊,又早早被皇上领着学政,大婚之礼更是在宫里举行,无不说明一件事,大皇子就是个‘有实无名’的太子爷嘛,自家与姚家有亲,可不就与下一任皇帝搭上亲了。 来赴皇家的喜宴,只能吃出热闹的氛围,喝的酩酊大醉或是耍起酒疯,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在宫里如此丢人现眼,大概是不想在京城混了,日暮西山时,太和殿和毓华宫一一散了筵,来赴宴的朝臣及其家眷,井然有序的离开皇宫,做到皇后级别,能让南姗略送送的客人,也就是睿王妃、柔嘉大长公主、几位年纪略大的长公主,以及自个儿亲娘温氏。 回了勤政殿,身上都沾染酒气的南姗和萧清淮,先是一轮梳洗换衣,然后围坐在临窗的阔炕上吃精粥小菜,另有一只精力十足的小丫头,在旁边爬来钻去,南姗看着跟小松鼠一样好动的女儿,忍不住头疼:“甜甜,你能不能乖乖坐一会儿,顽了一整天,你都不知道累啊。” 萧明曦趴在自个儿老爹的后背上,笑嘻嘻道:“不累,不累……” 南姗板一板脸:“你不累,可你爹爹累了——” 萧明曦从老爹背后探出小脑袋,对亲娘做了个鬼脸,然后笑着嚷嚷道:“甜甜捶捶,爹爹不累!”说完,就攥着两只肉肉的小拳头,在萧清淮后背‘咚咚咚’敲打起来,被女儿揍的某人,笑得一脸温柔,反手拍拍身后的闺女,口气宠溺:“甜甜真乖,爹爹不累了。” 南姗拿汤匙搅着碗里的香菇鸡粥,唉声叹气道:“哎呀,皇上自打有了女儿,就忘了自个的黄脸婆娘了。” 正享受女儿揍的萧清淮,瞧一眼仍丽光四射的媳妇,笑道:“你吃的是粥,又不是喝的醋,怎么满嘴都冒酸味啊。” 南姗轻轻瞪了萧清淮一眼,而后垂首吃粥,先头的筵席虽历时近一个时辰,南姗实则却没吃多少东西,底下一堆人瞧着她,时不时奉承搭话,她怎么着也不能表现的像个吃货,因腹内颇有闲置空间,南姗又一向胃口颇佳,便喝了两碗清香四溢的鸡粥,又吃了不少油炸果子后,才搁下筷箸漱口净手。 夜色已沉,萧清淮将蹦跶了一天的幼女悠着哄睡,叫乳娘抱走之后,便将临灯看书的南姗往床上撵,南姗靠在软枕堆里不想动弹,闲闲地再翻过一页书:“时辰且还早呢,我不困,皇上若觉得倦,便先就寝吧。” 只穿着绸缎里衣的萧清淮,几大步跨至美人榻边,扯走南姗手里的书,随手丢到桌上,又覆身压住,附耳低笑道:“不困更好,这里也不错。”柔软的唇舌蜿蜒在颈中,发中簪的一对小凤钗也被摘走,又很快被剥了衣裳的南姗,搂着萧清淮的颈子,呼吸渐急:“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猴急。”萧清淮无比热情的进入溪谷:“谁让朕的皇后娘娘如此国色天香呢。” 次日晨,南姗坐在厚软的床榻中,一脸没睡醒地打着呵欠,给老婆穿好里衣的萧清淮,又神采奕奕地给老婆套袜子,见南姗蔫头蔫脑的模样,不由笑道:“不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虎嘛,你何时能让我消受不起啊。” 南姗用力抽回自己的腿,然后啐道:“晚上干荤事,白天说荤话,都是当公爹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殿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可害臊的。”萧清淮伸手撩开三层帐帘,伸脚套上软底睡靴,再将南姗从里头抱出来,狠狠亲了一口她的面颊,饶有兴致的问道:“外裳和裙子,还要我帮你穿么?”M.XiApe.coM